“不……不會的……”金承勳眼神閃躲,不願意去想方言描述的這一切。
方言也不催他,只是沉默的微笑著用手指輕點屁股底下的桌子。
篤篤篤篤……
本應該很輕的聲音,聽在金承勳的耳朵中卻不嗤於驚雷。
突然,金承勳猛地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方言眼睛說道:“
你不敢的!
你不敢把這些大人物的陰私事情公佈出去的!
你只是一個剛入職的檢察官,你不敢做這樣子的事!
就算你豁出去前途不要了,你的上司,你上司的上司,也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方言抿著嘴唇點點頭,誇讚說道:“嗯姆……
金社長不愧是能做到社長的人,思維果然敏銳,推斷的也很有道理,
一般的檢察官,
不,別說是檢察官了,就是檢察部長,高階檢事都不敢這麼做……”
金承勳的神色稍稍有些放鬆下來,不過還沒等他完全鬆口氣,方言接下來話就讓他如墜冰窖:
“不過你怎麼會認為我就是那個一般的檢察官呢?”
“什麼?”金承勳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看哈,我母親是韓進集團長公主,我是韓進三代中唯一一個當上檢察官的。
你覺得,以韓進集團的能力,會靠著我我被這些狗屁的國會議員啊高官的什麼的給弄死嗎?”
金承勳的一下子變得煞白。
作為一個地道的棒國人,尤其是有點身份地位的棒國人,他自然知道財閥在棒國的地位。
整個棒國都是財閥說了算的!
所謂的國會議員,政府高官,說白了就是財閥養的一條狗!
主人想懲治幾條管不住下半身的狗,還需要問狗的意見嗎?
“更何況,我也沒打算讓那幾個大人物去死啊!”
如果說方言剛才的話只是讓金承勳的心沉入谷底的話,那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徹底判了他死刑:
“最頭部的那幾個大人物我確實沒必要去惹他們,可是下面幾個呢?
下面的那些人的怒火,你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社長,能不能承受的起呢?”
怎麼可能承受的起?
別說是他了,就連他的老大李仲久,他老大背後的金門集團,在那些人眼裡也只是一個隨手可以按下去的小麻煩而已!
“你說那些大人物,如果知道了是你拍攝的影片,會怎麼對你呢?”方言俯下身來,盯著金承勳的眼睛,如同惡魔一般笑著說道。
“……”金承勳臉色蒼白,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言點點頭,回到自己座位上,開始一張一張收拾剛才甩在桌子上的照片。
“嗯,既然你認罪了就好,”方言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樣我就可以結案,對民眾也有個交代。
對了,希望李仲久能夠信守承諾,幫你把妻女送到國外去吧!”
說完,方言就招呼李藝勝,準備離開詢問室。
“等一下!”
身後的金承勳突然沙啞著嗓音喊道。
方言回過頭來,歪著腦袋看著他。
“你想讓我幹什麼?”金承勳雙目赤紅,臉上肌肉緊繃,咬牙切齒的說道。
方言笑道:“不如你先說說你有什麼吧!”
“我知道檢察官您真正的目標不是我,或者說我還不夠資格入您的眼!”金承勳惡狠狠的盯著方言,“我可以幫你咬死李仲久!
一個大集團的四把手,是張子妍自殺案真正的幕後黑手,這樣的人物,足以讓檢察官您的履歷更加光彩!”
“有點兒意思,你怎麼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