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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師也會和人同居。
幼時,我一直以為學校老師是神一樣的人。老媽常對人說:“我家那姑娘什麼人的話都不聽,但是她們老師一說什麼就當聖旨似的。”
後來一年級過了幾個月,我發現原來老師也要吃飯,要接孩子放學,還要上廁所……真是幻滅啊!
現下,慕承和居然告訴我,老師也會同居,而且還是我們學院,照耀在黨團光輝下,被我崇拜的陳廷老師。
我們步行了十來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第二次來這裡,和上一回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客廳的陽臺上,正好可以看到剛才我們迎接新年的濱江廣場。夜幕下,偶爾還有一兩朵煙火綻開著。
我倆都被凍木了。
他去鋪床,我去衝了個熱水澡。浴室的盥洗臺上東西很少,就是一個漱口杯、一支牙刷,一柄電動剃鬚刀,以及一個小藥瓶,並無女性用品。
我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在浴室原封不動地換上他替我找的睡衣,挽上褲腳和袖子才勉強傳上,走了出去。
慕承和正在收拾沙發了,我則走到沙發背後的書架前瀏覽。
上面有很多關於慕承和專業的書籍。無論是俄文版、英文版,還是中文版,都是鳥語編成天書。架子的最下面一層,放了一些微縮模型,各種飛機的,模擬度極高,甚至還有船。
從這麼書架的東西就可以看出來,慕承和已經將陳廷的房子全部霸佔了。
我指著那東西,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什麼船,甲板那麼大?”
他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是航母。”
呃——
我沒話了,低頭繼續參觀他的書架,裡面有一個格子,放著很多張CD。我隨手拿了一張俄文的女歌手專輯,回頭說:“能借我聽麼?”
“沒問題。”他理所當然地同意了。
我眯起眼睛,笑著將CD收到包裡,心裡樂滋滋的。這下,我又多了個下一次繼續打擾他的藉口。
過了會兒,他遞了杯溫開水給我。我觸到他的手指有些燙,卻以為是他剛才端著開水的緣故,所以並未上心。
睡覺前,我回客廳裡拿手袋,瞅到他的臉色和唇色都也變得有些不對,便問:“怎麼了?”
他淡淡說:“大概有點發燒。”
“發燒?”我一聽這兩個字便立即走過去,摸他的額頭,溫度高得燙手。
“怎麼發燒了呢?”我頓時急了,“是不是剛才河風吹的?”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他寬慰我說。
“發著燒,睡下去也不會好受啊。”
慕承和倒沒和我繼續爭辯,擺了擺頭,眉頭鎖在一起,頭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眼睛。
他大概是難受極了,也很想要安靜。
於是我一個字也沒敢多說,開始用眼睛環視四周的陳設,想找到放了藥箱的地方。
半晌未果後,我突然想起盥洗臺上的藥瓶,便跑去洗手間,果然在鏡櫃裡找到很多藥。我媽平時生病的時候,都是我照料她,大致也知道發燒應該吃什麼。
我倒了杯溫水,選出幾樣在我印象中治療的症狀,和他比較符合的藥,擱在茶几上,準備再將裡面的說明書仔細地讀一遍。
他睜開眼睛對我說:“別看了,沒有我要吃的。那是你陳老師留下的,我平時都吃中成藥,上次吃完忘買了。”
我一愣,手頓在空中,扭頭看他。
“那怎麼辦?”沒有的話,總不成就這樣吧。
“反正吃下去也不會立竿見影。”他似乎不睜眼都能看透我心思一般,又說:“我也不會同意你現在去買,省的我一會兒我還去找你,而且這附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