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小事上與我較勁呢?從小到大,我都是自己吃飯,便是小時候生病,只要退了燒能起身,父親也讓我自己吃,我真的餓了,你這麼託著碗,我不習慣。”
皇帝愣了愣,是啊,吃飯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了?他垂頭瞧了瞧碗裡的粥,默默嘆口氣,又一次妥協地將碗遞給蔚緦,低聲道:“好好吃吧!”
少年笑了笑,接過碗一口一口吃了起來,猶不忘客氣一下:“多謝!”
黃需並沒有走遠,懶懶散散地靠著門框,門沒關,屋子裡二人說話聲音都不算低,倒讓他聽了個大概,不由得挑了挑眉角。美人果然是陛下的剋星啊,將皇帝收得服服帖帖。
突然皺起了眉頭,美人剛才自稱蔚思,蔚思。。。。。。蔚思。。。。。。蔚太傅。。。。。。難道美人與蔚太傅有什麼關係?嗯,兩位美人。。。。。。不對呀,這兩位長得也不像啊?難道天下的美人都姓蔚?
想起已故十多年的蔚太傅,黃需心頭一糾,身體慢慢站直。唉,可惜自己進宮晚,不過只見了太傅幾面,連話都不曾說過,有些事情也就知道一個大概。如今宮裡清楚當年事的人都不在了,自己想多打聽些太傅的事情也不太可能。。。。。。默默嘆了口氣,其實知道得多了又如何?知道得越多越易令人傷感,可惜的是太傅當年居於永安、素喜寒梅,陛下卻把永安封了、梅林移了!
恨恨地咬了咬牙,也不知道皇帝發了哪門子的瘋,甫一登基便下旨將梅林移出宮外、永安避為禁地,難道。。。。。。
黃需若有所思,以至於方荀從屋裡走出來,他仍舊直愣愣地站著,一語不發。皇帝見他呆頭呆腦的模樣,不由自主皺了皺眉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黃需!”
提點大人倏然回神,皇帝放大的俊臉便在他眼前,似乎帶了幾分笑意,頓時讓太醫嚇了一跳,下意識“咚”地屈膝跪地:“陛下!”
方荀摸了摸鼻子,暗暗偷笑,表面上正經八百:“你這幾日別出宮了,留在這兒照顧緦緦,若是將緦緦身子調養好了,朕重重有賞。”
黃需眼前一亮:“臣別的賞賜也不稀罕,陛下,把您床頭那枚東珠給臣吧!”
皇帝橫了眼:“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黃太醫陪著笑:“那東西磨成粉可以作藥。”
方荀沉吟著,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隔半晌突然瞪眼道:“緦緦的身子還沒好,等他痊癒了再說!”
黃需的腦袋頓時垂落下去,甕聲甕氣地應諾:“臣遵旨。”
皇帝看著他豐富的肢體動作與面部表情,頓感龍心大悅,哈哈笑著大步離開,長廊上等侯的太監宮女侍衛們旋即緊緊跟上。
黃需規規矩矩地跪穩,直到前方一群人拐彎進了御花園,方才慢騰騰爬起,轉眸發現幾個小太監縮頭縮腦地站在廊內,旁邊花枝招展的小宮女們望著他掩嘴偷笑,立馬又開心了起來。嗯嗯,雖然年紀大了,魅力仍在啊,看那些小丫頭的眼神。。。。。。真是讓人感到振奮!
神采飛揚地進了屋子,回頭衝著一干子宮女拋個飛眼,小宮女們還沒回過神,便見玉樹臨風的提點大人手一推,“砰”地一聲房門緊緊關閉。
房內,少年仍舊半坐在床上,微閉了雙眸,臉色略顯蒼白。黃需走過去,小聲嘟喃:“陛下真是粗心,怎麼不讓人躺下來休息?”
蔚緦的長睫微微顫抖,黃需正仔細地觀察他的氣色,卻見那雙絕麗明亮的翦水眸悄然睜開,衝著自己輕輕地笑。
黃需也笑了起來:“沒睡著啊?”
少年搖搖頭,坐直身體:“睡了兩日了,哪還有睏意?”
黃需搬了把椅子倒擺著放在床前,跨腿而坐,胳膊架在椅背上,下巴抵住手背:“原來你姓蔚。”
少年很是敏銳,直覺這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