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太醫會與自己說些什麼話,緩緩點頭道:“在下姓蔚名緦。”
黃需沉吟:“蔚思。。。。。。思念的思嗎?”
“非也,是緦服之緦。”
黃需下結論:“這名字真奇怪!”
蔚緦不以為異:“本是思念之思,後因了一些緣故,家父將其改為緦服之緦。”
“令尊替你取這個名字是為了懷念什麼人嗎?”
少年垂下頭:“大人猜得一點都不錯。”
黃需伸出一隻手,剛巧碰到蔚緦的肩膀,隨手拍了拍:“不用大人大人這麼客氣,其實我也只是個掛名的官兒。瞧你不過十六七歲,我今年已經三十。。。。。。”頓了頓,似乎對自己的年紀很是嫌惡,撇撇嘴:“三十多啦,你可以叫我叔叔。”
蔚緦有些啼笑皆非,這太醫可真會倚老賣老,三十出頭的年紀居然要自己稱其為叔叔:“這個,家父已年過花甲,那個。。。。。。”
黃需瞪眼:“你是家中的麼子?”
少年搖頭:“我是長子。”
黃需胳膊一滑,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死死抓著椅背一角,眼睛越瞪越大:“長。。。。。。子。。。。。。”這是什麼人家啊,年過花甲,兒子才十六七歲?
蔚緦笑笑:“家父成親晚,故而得子更晚,想必以黃大人的年紀,令公子定已。。。。。。”
黃需清咳一聲打斷了少年的話:“那個,我還沒成親呢!”突然覺得適才確實有些大驚小怪了,自己年過而立尚未娶親,人家成親晚生子晚也在情理之中啊!
少年有些忍俊不禁,別過臉去大大地笑了笑,再轉回頭:“大人儀表不凡,想不到至今仍是孤身一人,想必大人眼界甚高,平常女子入不得眼哪!”
黃需衝口而出:“若是讓我遇著你這樣的美人兒,怕是早就成親了。”
蔚緦怔住,黃需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哎喲”一聲趴在椅背上,聲如蚊吶:“那個。。。。。。蔚公子你別在意,我這人常常亂說話。。。。。。”突然抬手,“啪”地一聲給了自己一記重重的大耳刮子。
少年嚇了一跳:“黃大人。。。。。。”忽爾趴在床頭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大人。。。。。。大人的性子可真有趣,我。。。。。。我可是個男人啊!”
黃需一張臉紅到了脖根,囁嚅著:“男人怎麼了?”為了擺脫尷尬,他努力轉移話題:“我還是你這般年紀的時候認識一個人,那人也姓蔚。唉,今日聽你提起你的姓氏,便不由想到了他,因此有些失態。”
蔚緦本自樂不可支,聽了這話,倏地收起笑聲:“大人,您說什麼?您年輕的時候認識一個人也姓蔚?那人。。。。。。那人。。。。。。是宮裡的還是宮外的?”
黃需心下一跳:“那人不是宮裡的人,但是一直住在宮中。”暗地裡偷偷觀察少年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蔚姓少年和當年的太傅似乎有些關係。
蔚緦一隻手扶住床欄,手指死死扣住,聲音有些變了調:“住在宮裡?敢問黃大人,那人。。。。。。那人是不是住在永安宮中?”
黃需嘆了口氣,果然是有關係的,只不知這個少年是蔚太傅的什麼人,瞧那模樣,似乎對太傅很有感情哪!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眼睛緊緊地盯著少年漸起水意的雙眸,聲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錯,那人十多年前確實是住在永安宮中。”
蔚緦“呵”了一聲,眼中水霧更重,隔半晌忽地垂下了頭,黃需自認眼神不差,清晰地看見一滴晶瑩的淚珠迅速落了下來,順著床梆凝固在木縫間,搖搖欲墜。
第十六章
美人垂淚,這模樣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生憐惜,黃需一霎時覺得天都昏暗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