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問個清楚!”
沈子成應了一聲,這邊不遠處就有一個僻靜的小巷,裡邊除了幾株已經落光了樹葉的大樹之外,什麼都沒有。那男子也不畏懼,大踏步走了進去,轉身看著這些侍衛道:“你們詐稱我是江洋大盜,想必你們也是那群人的走狗吧?”
紀綱頓時惱羞成怒,他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什麼時候被人叫做走狗?當即喝道:“來歷不明,身份可疑,先給我拿下!”
一群侍衛得了號令立刻撲了過去,侍衛們手中的武器千奇百怪,有短刀有軟劍有判官筆還有點穴撅,一群人圍著那男子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可是說來也奇怪,那人連劍都沒有出,只是在人群中閃來閃去,卻不曾真的和這群侍衛對敵。如此一來,侍衛們人多反而限制住了手腳,一個不小心,短刀就照著同伴的腦袋上砍了過去,再一個不留神,眼前一花,判官筆差點就點上了同伴的眼睛。
沈子成看得賞心悅目,心花怒放。這男子絕對是一個武術高手,雖然沒有電視劇裡那樣看著飛簷走壁,左手*,右手波動彈那樣囂張,但是他身形如游魚,在人縫中穿來穿去,總是在千鈞一髮之時躲過侍衛們威猛萬分的招式。更為難得的是,這個男子頗為剋制,長劍一直沒有出手,若是拔出長劍,反客為主,就更加難以抵擋了!
其實沈子成也是高看了他,那男子的武功的確不錯,可是說到一個要打二十個燕王身邊的侍衛,那也是吹牛了。這些侍衛平素很少在一起訓練,練的武功也是千奇百怪,根本就不是一套分進合擊的成熟戰法,再說他們要在紀綱面前邀功,都搶著要抓那男子,反而礙手礙腳,自己人擋住了自己人,施展不開武功。
紀綱自己的武功就不低,雖然看那男子的功夫要比自己高明,但是他身在局外,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紀綱看得分明,大聲喝道:“都給我退下,肖雲、鄭海、劉老三、常戰平,你們四個先上!”
這一下侍衛們紛紛退下,只留下四個人圍攻那男子,形勢頓時逆轉,這四個都是用短兵器的,匕首,峨嵋刺,判官筆和鐵笛,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能用短兵器都是高手,這四個人聯手的威力並不亞於剛才那二十個人亂哄哄的擠上去的威力。那男子再也無法只守不攻了,斥道:“逼人太甚,就算你們是官府中人,捉拿人犯也要有朝廷*,哪裡有你們這樣,二話不說就上來開打。若是再這樣,在下就不客氣了!”
沈子成看他一直隱忍不發,心中對他多少有些好感,於是叫道:“那漢子,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從財爺家的大院裡跑出來做什麼?”
那人臉色一變,只道沈子成他們是財爺的打手,大笑道:“居然被你們發現了,一丘之貉,我的手下可不留情了!”
說著,那人右手探出,握住劍柄,只聽一聲虎嘯龍吟,一泓秋水般的寒光閃過,猶如一道閃電平地升起,電光火石之間,直衝雲霄,卻聽見鄭海慘叫一聲,丟了手中的短笛,扶住手腕,鮮血淋漓。
那人心中明白,圍攻他的四人之中,鄭海的功夫最強,他手中的短笛,可以做短劍使用,也可以當做判官筆之類的武器打穴,裡邊說不定還有機括可以發射暗器,是以不出劍則以,一出劍就先傷了鄭海。
那人橫劍當胸,劍冷,人更冷!
“上,拿下他!”紀綱大手一揮,又補上去三人。
沈子成心中一動,叫道:“且住!”
六名侍衛頓時停下手,回過頭來看看沈子成又看看紀綱,不知道是不是該衝上去。
沈子成看著那男子說道:“閣下這麼高明的身手,為何甘願為虎作倀呢?”
那人冷冷的看了沈子成一眼,笑道:“我為虎作倀?只怕你們是一丘之貉吧。問也不問一聲就朝我動手。若是我願意下殺手的話,這裡的人至少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