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權慕天不由愣住了。
短暫的停頓過去,他嘴角揚起難以捉摸的淺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某女不懂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嘟著嘴追問道,“喂,我問你話呢!你笑什麼?”
“我笑你後知後覺,總也選不到一個像林聰那樣、死心塌地的助理。”颳了下她肉呼呼的鼻尖兒,男人幽深的眸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花擦!
這廝又在為我的智商捉急,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話說,他早就懷疑左言有問題,為什麼早一點說出來呢?
“你什麼時候發現她不對勁兒的?”
“起初我只是懷疑。”
擰著眉心,陸雪漫更懵了,完全搞想不通他對左言的懷疑從何而來。
“……她有什麼值得你懷疑的?”
“參加慈善晚宴之前,知道你我行蹤的人只有她、林聰和嚴菁菁。那天,嚴菁菁是第一個離開的,她只知道我們見了面,並不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是左言就不同了。”
拿過羊毛披肩罩在她身上,權慕天一板一眼的繼續分析。
“那天,她來送衣服的時候,仔細的觀察過休息室裡的情景。雖然時間很短,卻足以讓她明白在那個房間裡你我做過什麼。”
經他這麼一說,某女忽然想起在慈善晚宴的紅毯上,有一位記者追問自己和他的關係。
不僅如此,還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當時她就覺得既震驚,又沮喪,還以為自己被狗仔隊盯上了。
原來,不是娛記的嗅覺靈敏,而是有人通風報信!
可真的是左言洩的密嗎?她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她的幕後老闆究竟是誰,能讓她這樣的女漢子乖乖就範?
眼前的小女人陷入了沉默,權慕天知道這個結果對她來說有些沉重。
畢竟,左言是她從幾百名員工中挑選出來的,可想而知對這個女人的期望值有多高。
赤果果的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底線。
“隧道塌方之前,我給她打過電話,不止一次的追問你的去向,她卻支支吾吾不肯說。直到隧道發生爆炸,你被困在裡面,她才風風火火的趕來報信。”
抿了抿唇瓣,陸雪漫沮喪的吹著腦袋,低聲說道,“那天我的去向除了她,我還告訴了司徒信。”
她這麼說不是想為左言開脫,而是不想再對權慕天有所隱瞞。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和司徒信已經和解,不如趁機把一切解釋清楚,免得心結越結越大。
眉峰微調,一重墨色湧入眼眸,男人靜靜的看著她,對她的做法深表不解,“你為什麼要把你的行蹤告訴他呢?”
“還不是為了對付沈韻……”
偷瞄了他一眼,兩人眸光一對,陸雪漫立刻慌亂的錯開了視線。
“你喝醉的那天晚上,他透過郵件發給我一些李氏集團的機密資料。我打過去想問個清楚,可誰成想是夜佩慈接的電話,還跟我吵了一架。本來,我們約好在奧普菲孔的中轉站休息站見面,在去往克洛滕的路上商量對策。”
難怪那天早上她走的那麼著急,原來是跟前任未婚夫有約!
我還以為你是生我的氣,不想見到我才故意玩失蹤!
如果早知道你大清早跑出去是為了跟司徒信見面,我絕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
眼底墨色翻滾,權慕天坐在她對面,自顧自的生悶氣,冷颼颼的氣團在他頭頂匯聚成超低氣壓,冰冷的氣息在病房中散佈開去……
“但是,當天我在休息站等了他一個多小時,他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