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說,程天籟被盯的一無是處。她推開傅添跑出了房間。
“你搞人也要分輕重。”
宋靈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見。程天籟回到臥室捂住耳朵,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不是這一生,在傅家的陰影之中無處可遁?
她鬼使神差的去按那串熟悉的號碼,握著手機渾身都在發抖。已近凌晨一點,在猶豫不決下,她還是撥通了。
料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接的那樣快。
“天籟?”
磁厚的男聲帶著疲憊。程天籟捂著嘴巴咬唇,哽咽的哭喊出來,“……宋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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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宅到傅家原本一小時的車程,宋昂硬生生的在半小時內趕到。跑車轟鳴的引擎張揚跋扈,響動驚醒了不少人。
宋昂直殺傅家,沒有任何言語把人給帶走。
宋靈作勢攔了一下,巧笑嫣兮,“這麼晚了還出去?”
宋昂抿著唇一語不發。討了沒趣,宋靈的目光便落在程天籟臉上,冰凍凍的跟針兒似的,“天籟,你弟弟醒來找不著你,會哭的。”
說到弟弟,她瞬間亂了陣腳。宋昂擋在面前,笑的沒有一絲人情味,“這不還有姐夫麼,哄自己的兒子天經地義,輪不著她操心。”
這句話就像一記巴掌,不痛不癢的打在宋靈臉上,她悻悻然的彎嘴笑,宋昂的一切舉動都在宣告,他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傅添在二樓臥房的窗戶旁,眼睜睜的看著程天籟坐上宋昂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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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速如箭,直接開去宋昂的住處。
市中心的商業圈內的精英房,複式閣樓裝潢的簡單大氣。他的房產多,這是便於工作休息的其中之一。
程天籟端著溫水咕嚕咕嚕一飲而盡。宋昂躁動的在屋裡踱來踱去。她一字未提,他也知道她受了委屈。
拿開她手裡的茶杯,宋昂把人困在沙發上,他挨的近,鼻尖都快貼上了。像是隱匿了太久的渴望一點點迸裂開來,宋昂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天籟,跟我吧。”
難以定奪的神色在她面容上一覽無遺,宋昂身上有太多關於男人的形容詞,他的家世樣貌,事業資本,任何之一都足以動心墮落。
她垂了垂眼簾,看不清的神色,含糊顫抖的回,“我想搬出傅家。”
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讓宋昂陡然洩氣,他忍了忍也沒多說,仍舊順著她,“好,我來安排。”
她算是預設,低頭不語的樣子看的宋昂心動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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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昂的臥室有一股原木傢俱的淡淡木香,室內常年恆溫,厚軟的深藍床被很是舒服。程天籟和衣而睡,只佔了大床的小小一角。
陌生的地方,她卻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來是八點半,剛開啟房門,宋昂正端著一碗麵條從廚房出來,直招呼,“洗把臉吃早飯。”
她“啊?”了聲,餐桌上擺滿了小碟點心,還有熱壺在“滋溜溜”的冒著熱氣。宋昂把麵條放好,一邊把壺裡的牛奶倒出來,說:“牙刷毛巾都備好了,牛奶給你涼著,動作快一點。”
說完,他又走到窗邊“唰”的一下將簾子拉開,晨曦的太陽溫溫熱熱的灑了進來,映在他的臉上,宋昂被陽光刺了眼,下意識的眯了下,微微皺眉的樣子看的程天籟都傻了。
“怎麼?被我迷到了?”
程天籟紅了滿臉,“哪有。”
宋昂逆著光對她伸出手,“你來。”
迷迷糊糊的走了過去,宋昂出其不意的握住她的手,收緊再收緊,兩人面對面,她仰起頭,在他漸漸融化的瞳孔裡,看到的全是自己。
“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