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掌門更是像瘋狗一樣的全力阻擊。
盧照臺握竿的手法獨特。他雙手持扣竹竿中部,似端滿溢之水碗,如捏彷彿劇毒之蛇。他雙手間距離兩寸,手勢互錯之下,竹竿就攢動刺擊,點點竿影如傾盆之水,綿急絕倫。
楚紅玉被這竿法一黏住就脫不了身。面對盧照臺的“覆水捉蛇竿法”,她稍一疏忽身上就可能被穿出無數個窟窿。
堯汗田截住寇壽題。他雙掌如風,祭出成名絕技“折碑掌”。“折碑掌”開碑裂石,剛猛無比。但寇壽題並非死站不動的石碑,他是一個身法飄忽的高手,只以剛猛是攔不住寇壽題的。
堯汗田腳下踩出了“離魂步”。
他高大的身軀倏而撲跌,倏而踉蹌,倏而搖斜,上半身剛猛,下半身跨軟,極近詭異之能事,剛柔並濟、巧打賴磨的留住了寇壽題。
脫出戰局的是屠蘭暮。
屠蘭暮一見白轎之人的神奇劍術,便魂飛魄散,逃意已決,他的應變速度甚至比盧照臺、堯汗田還要快上一拍。屠蘭暮一心想逃,趙獲等七人還真攔不下他。屠蘭暮拼著捱上趙獲一刀,捨命衝出七人纏圍,竄入一旁的窄巷,奪路狂奔。
葉東風驅馬直追,怎奈地勢建築所限,一時竟拿他不到。
屠蘭暮如此敏捷、果斷,連一直窺探的看客都暗讚一聲。他們不得不承認屠蘭暮在跑路上是把超級好手。要論有些殺手的逃跑手法,大概總是比殺人手段要高明的。
居右禪看著盧照臺與堯汗田在他眼前異常的拼命、勇悍、無畏、剛毅,不禁嘆氣。他顧忌自己的身份,沒有出手夾擊。居右禪對著一地枉死的無辜百姓,心中著實大痛!逢亂遇危之際,觀者都看見那些英雄悲歌,可有誰知解多少黎民蒙難成枯骨。
他們是無辜的。
可是自己並不能及時施以援手。
破了殺局,居右禪沒有喜色,獨目炯然透著不盡哀色。他容忍盧照臺、堯汗田在眼前獻媚,大半因素是兩人在人群慌亂時救了幾個百姓。
品無三突入陋巷。
葉東風與趙獲一干人正追擊屠蘭暮。
白轎寂然無聲。
白轎自從出了一劍,就沒有任何動作。他參與這場殺局,但態度卻似乎是中立的。
盧照臺、堯汗田正與寇壽題、楚紅玉斗個旗鼓相當,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居右禪不好意思再請轎中人出手,他只好放下架子,準備夾擊二人。局面要快些收拾,否則不知又要拖出什麼傷民毀人之事。
居右禪正要再度出手,忽有暗器破空,呼嘯而至!
不知從何方向打來三道暗器,三道暗器分取居右禪,盧照臺、堯汗田。暗器來勢凌厲,饒是居右禪亦不敢大意。他正要閃避,盧照臺卻與堯汗田分別運起玄功,一人手持竹竿連閃連刺,一人美髯飄飄掌影霍霍,二人腳步連錯,竟搶著把三道暗器全截了下來。
面對暗器,閃避永遠比正對更省時省力。
居右禪急於追人,他本欲一避之下便順勢而上追擊兩人。怎料眼前的兩個掌門人非要逞能,拼個臉紅脖子粗硬格了暗器,他們做出一副護著老侯爺的樣子,卻也把居右禪的去路給擋住了。
居右禪錯過了時機,眼睜睜看著楚紅玉、寇壽題借這機會正閃入陋巷。
盧照臺與堯汗田偷眼回看,只見居右禪怒容滿面。
兩人才覺剛才的全力表演是白搭了,根本不入正題。他倆正欲將功補過,窮追入陋巷。忽覺肩上一沉,頓時動彈不得。
兩人肩上各多了一隻手指,盧照臺、堯汗田瞬間就有些魂飛魄散。
那手指並未搭在兩人要穴上,可他倆分毫動彈不得。
盧照臺與堯汗田以為居右禪是要對他倆動手。
不過一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