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子若梳攏了伴香,日後又是一條進項。
梅鶴鳴用扇子挑起伴香的下巴端詳半晌道:“媽媽的眼光倒是越發好了,這丫頭生得齊整,倒也不輸月卿幾分。”
老鴇忙道:“伴香年紀還小呢,過了年才十六,還是個清官人,難為倒是個伶俐的丫頭,詩詞曲賦學的好,更最善舞,公子瞧這一雙小腳,翩翩舞將起來,很是入得眼去,公子若能梳攏了,也是她的造化。”說著牽起那伴香下面的湘裙,露出底下一雙小巧金蓮來。
梅鶴鳴以前倒不也不大喜歡女人的腳,因本朝裹足之風盛行,舉凡大家閨秀抑或這些風月場的女子,從小便纏出一雙小腳來,套上繡襪弓鞋,倒還看的,若真褪了鞋襪,卻難有幾個入眼的,倒是家裡宛娘一雙小腳生的極為粉嫩,想起跟宛娘雲,雨之時,宛娘那雙粉嫩小腳搭在自己臂上,輕搖緩動的光景,不免勾起了些yin興。
點了點伴香腳下道:“脫了鞋襪讓爺瞧瞧。”那伴香羞的滿臉通紅,卻還是坐於凳上,脫鞋褪襪,讓梅鶴鳴端詳。
梅鶴鳴一見,便頓時無了興致,揮揮手道:“下去吧!”竟是獨個睡了一晚上,至此時,陳子豐幾人聽了老鴇如此說,不禁笑道:“你這婆子不開眼,如今我叔叔府裡現有個心尖子,正新鮮呢,待過些時日,再提此事想來可成。”
老鴇子這才放了心,周存守隨了心意,第二日便操持著行了個簡單的禮,一乘小轎把月卿抬回了周府,又在自己府裡設宴請幾人吃酒,直鬧了幾日,梅鶴鳴才脫了身回了莊子。
思及此,梅鶴鳴坐起身,掌燈過來,掀了錦被,細細端詳宛娘一雙小腳,又豈是那伴香可比的,著意擺弄半晌,才熄燈睡下。
第二日正是重陽佳節,一早,隨喜兒常福兒幾個就指揮著下面的管事小廝收拾莊上的菊園,這莊子雖建做避暑之用,難得卻有這麼個栽了菊花的園子,如今正值深秋,園中秋菊傲霜盛開,也正應景。
園中地方開闊,一溜三間明廳很是敞亮,圍上錦帳圍屏,一溜桌案擺在花圃中間,甚為齊整,收拾妥帖,忙至二門外往裡傳話進去。
這時候,梅鶴鳴跟宛娘卻才剛起身,梅鶴鳴穿好了衣裳,便來瞧宛娘梳妝打扮,見吳婆子挽了髮髻,正掂量首飾,便道:“今日有客,需打扮的貴重些,取那套鑲金火玉的頭面來給你家奶奶裝扮上。”
吳婆子應了一聲,去裡間取了匣子出來,置於妝臺上開啟,宛娘一瞧,正是那夜梅鶴鳴說拿出給她上壽的禮物,只覺頗有些諷刺。
梅鶴鳴卻頗有興致的捻起裡面一根簪子給她插於發上,端詳半晌道:“倒是這樣喜慶的東西配你。”回頭吩咐吳婆子取件跟這頭面一個顏色的衣裳來。
吳婆子一愣,忙去尋了件滾金邊兒的衫裙過來,服侍宛娘穿上,宛娘只覺這身顏色太過刺眼,便道:“我不慣這樣的豔色,尋別的來換了去。”
梅鶴鳴眸色一沉,揮揮手道:“今兒也算喜事,就穿這件,不必換了。”正巧常福兒讓人來傳話進來,說前頭已經收拾妥當,請爺過去瞧瞧。
梅鶴鳴瞅了宛娘一眼,站起來去了,吳婆子嘆道:“奶奶這性子可真得改改,便是不想討爺的喜歡,也不能惹爺不高興啊,老奴在府裡這些年,爺身邊的人雖多,可沒見過爺對誰像對奶奶這般盡心過,將來奶奶若能生下個一男半女,這輩子可還愁什麼?”
宛娘正怕這個,目光閃了閃詢道:“府裡現沒有少爺小姐的嗎?”吳婆子還以為她想想通了,掃聽府裡的事呢,便也不瞞著她,娓娓道來:“要說也怪,我們爺十九上成親,娶了我們前頭的奶奶家來,便是我們那位奶奶沒了,府裡妾侍也著實不少,偏就沒有一個懷上爺的子嗣的,名醫不知請了多少,太醫爺也看過了,都說我們爺身子骨健壯,該著多子,我們家老太太著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