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來帶兵幾何?朱梅願為嚮導!”
正愁沒有熟悉地形之人,既然朱梅還有鬥志,主動請纓做三衛軍的嚮導,李信欣然接受。
“如此有勞朱總兵!”
但接下來的形勢,卻不如李信預料那般,先是陸陸續續遇到了零星流賊的抵抗,緊接著進入蒲陰陘之後竟然遭遇大批流賊埋伏。雖然三衛軍憑藉這強悍的戰鬥力,將之一一驅散,但李信的心卻不可遏止的沉了下去。
果然,抵達紫荊關後,但見闖軍大旗插在關城之上。
險徑雄關,不是夯土小城能比,就算有大炮配合,以區區萬人,想將之拿下,又談何容易?
朱梅還摩拳擦掌籌謀者如何攻城,李信卻已經有了改走他處的想法,若正面攻擊大城雄關,是典型的消耗戰,而三衛軍又絕然經不起消耗戰。
當朱梅聽了李信準備改道主意,不禁有幾分失望,但還是強打精神表示願與李信共同進退,待擊敗流賊之後,自向朝廷請罪!
太行山有八陘連通山西,北直隸,河南三省。其中這紫荊關是蒲陰陘,再往北便只能由軍都陘出山西入北直隸了。而位於軍都陘的關城,便是大名鼎鼎的居庸關。
既然改道,就得改由山西境內的蔚州取道,經懷來走昌平,自北而南直抵京師。這條路雖然繞遠,卻是唯一一條除紫荊關外最合適的路徑。
豈料懷來附近大河由於桃花汛漲水,氾濫成災,三衛軍便只好再往北取道保安,而保安距離宣府鎮則只有幾十裡的距離了。三衛軍過保安時,正遇上宣府大軍調動。
朱梅奇怪,“京師有警,宣府軍應該由北往南才對,如何他們竟由南往北?”
李信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兩股大軍迎面撞上,護報所屬轄地,以及統兵將軍,便分道而行。豈知片刻功夫之後,宣府軍居然派了一名副將前來,來意竟是總督大人有請。
在宣府的總督只有一個,那就是宣大總督洪承疇。
李信詫異莫名,詫異的不是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大漢奸想見自己,而是宣府與京師近在咫尺,身為宣大總督的洪承疇因何不率師勤王!
李信就是懷著這種疑慮去見的洪承疇,他對這個大漢奸絕然沒有好感,而洪承疇卻是表現熱絡至極,竟遠遠迎了出來,拉住李信把臂同行,沒有半分文官的矯情。
對於這種極具親和力的行為,李信當然也自有解釋,凡大奸大惡之人,必然都有著過人的城府,無非是大奸似忠,大偽似真而已。
洪承疇此人倒也乾脆,寒暄客套之言一句沒有,開口就說他來的及時。
“宣府外蒙古韃子數萬大軍頻頻異動,宣府兵脫不開身吶,李將軍來的正當其時!”
李信看著洪承疇,想從他臉上判斷此話真偽,卻是一無所獲。但李信卻能感覺出來,洪承疇對於京師之圍,並不甚擔憂,而且似乎還有種無奈的意味。
“洪部堂,請恕李信直言,十萬流賊已經兵圍京師,而蒙古韃子卻是將發為發……”
李信對大漢奸先入為主,說起話來竟少有的犀利起來。洪承疇先是一愣,繼而大笑起來。
“李將軍快人快語,果真是後生可畏。不過你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蒙古韃子困頓一冬,早就物資匱乏,這一回突然集結了兩萬餘人,不可不防,還要嚴防!”
洪承疇隨即微不可察的輕出一口氣。
“宣大的陝兵被朝廷調的差不多了,現在手中僅有兩萬餘人,宣府本地兵又在去歲全軍覆沒,新招募的又不堪用。本部堂擔憂只要選大軍前腳離開,蒙古韃子後腳就得毀牆入寇!”
李信眯起眼睛,如果洪承疇所言為真,他留下來牽制蒙古人倒還真有幾分道理,只是朝廷和皇帝早晚要怪罪於他的。只聽洪承疇又道:“流賊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