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山水風景的範疇,振聾發聵,真乃千古絕唱!”
胡青鵬愣愣地望著她,愈發感到她高深莫測,讚道:“原來公子不僅武功超凡,還精通詩文,佩服佩服!”
衣舞鳳笑道:“你也不差呀!如果換成那些武夫,哪裡知道我在說什麼?對牛彈琴是最無趣的事情了。胡青鵬,你能不能告訴我章玉昆現在的下落?”
“什、什麼?!”胡青鵬大驚失色,手腕一抖,酒杯掉在地上,“噹啷”裂成幾片。
第六章 秘芨之爭
酒杯的破裂聲讓胡青鵬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對上衣舞鳳別有深意的眼眸,不禁大感後悔。衣舞鳳也許並沒有什麼證據在手,不過是利用言語試探,只怪他自己沉不住氣,心虛下露出了馬腳。以衣舞鳳的精明,這時再想說謊欺騙她是不可能的。難道衣舞鳳也聽信了江湖謠言,覬覦天下會的藏寶圖?他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恢復了鎮靜,道:“假若我說不知道章玉昆的行蹤,衣公子定然不會相信。公子能否告訴我,為什麼要找章玉昆?”
衣舞鳳彷彿能看透他內心的想法,淡然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根本不相信有什麼‘藏寶圖’。但我接到可靠的訊息,曾志雄在臨死前,把‘寂滅神功’的秘芨交給了章玉昆保管。而白雲宗的皇甫濟、李媚仙對這本秘芨志在必得,他們一直滯留長沙,就是因為它的緣故。我要搶在他們之前拿到秘芨,情勢不利時,甚至即使將它毀掉,也不能讓秘芨落入白雲宗的手裡。”
胡青鵬不解道:“你們兩大宗派均擁有震天爍地的神功絕學,為什麼還要針鋒相對,爭奪別人的秘芨呢?”魔教是黑道老大,白雲宗乃邪道之首,這本秘芨被兩派如此看重,那豈不是意味著高青城處境非常危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可是古之名言啊!他不由替師兄擔憂起來。
衣舞鳳淡淡一笑:“本教與白雲宗乃世代仇敵,豈能讓對方稱心如意?何況這牽涉到白雲宗內功心法的絕大秘密,你就不必打聽太清楚了。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胡青鵬當然不會出賣自己的同伴,隨口道:“請問公子,你是怎麼猜出我和章玉昆有關係的?”
衣舞鳳好整以暇道:“你想拖延時間嗎?沒關係,反正我今天沒有什麼急事。”她略微整理頭緒,輕敲著桌面道:“你既然得知了白雲宗、煙雨樓策劃的陰謀,以你的為人和個性,多半會設法通知天下會早做預防。而天下會內部又分成兩大派系,你不會相信胡令全,那麼只能聯絡章玉昆了,此其一也。曾志雄舉辦壽宴當晚,皇甫濟、胡令全裡應外合,殺盡參加壽宴的各路豪傑,唯有章玉昆逃脫。偏偏你和你的同伴們亦是同一晚上失蹤,若我所料不差,你們應該是和章玉昆呆在一起,此其二也。章玉昆銷聲匿跡多日,卻於五日前深夜在貨運碼頭出現,大開殺戒,最終跳水逃生。而同樣失蹤已久的你,忽然在洞庭湖畔現身,這不會是巧合吧?此其三也。你身懷內傷,蓬頭垢面,穿著不合身的農夫裝束,身為衡山劍派高徒卻不佩劍,實在是不符合常理,此其四也。綜合以上四點,我足以斷定你不僅認識章玉昆,還和他共同策劃了一次聲東擊西,金蟬脫殼的好戲!你假扮章玉昆,故意現身引誘敵人,把所有追兵都吸引到湘江下游,好讓章玉昆等人逃出長沙城。當你恢復本來面目,裝扮成普通農夫後,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出包圍圈。至於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即使是掘地三尺,也絕對找不到目標,真正的章玉昆早已經遠走高飛了!我說的對嗎?”
胡青鵬越聽越是佩服,再也不奢望能編出讓對方信服的理由,嘆道:“公子明察秋毫,心思縝密,分析入微,一切宛如親眼所見,胡某心服口服。不錯,是我假扮成章堂主吸引敵人的。章堂主他們的確已經離開長沙,至於具體行程如何,殺了我我都不會說的。”邊說邊暗暗戒備,一旦雙方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