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一無所有,將來的成就高下全靠自己努力了。
眾人並沒有直接北上中原,而是南下取道衡陽。原來趙青河的父親乃衡陽富賈,對衡山派平時捐獻財物極多,這次聽說自己的兒子有資格代表衡山派出席大會,大感面上有光,無論如何要邀請陳天雷等前往趙府做客。陳天雷考慮到方方面面的關係,而且離嵩山大會日期尚早,便答應先往衡陽一行。
衡陽為湖南重鎮,南接粵桂,西臨雲貴,東達閩贛,南方的各種特產彙集交流,形成了一個重要的商貿中心。這裡南粵各族混雜,各種方言交融,民風淳樸開放。男的大多粗豪健壯,一言不合便拳腳相交,打完了又勾肩搭背地去喝酒。女的喜歡穿色彩豔麗的服飾,大膽精明,即使是對著陌生人一樣敢打情罵俏,買弄風情。城裡的街道曲折交叉,密如蛛網,遍佈著大小店鋪。
眾少年陡然從山野空曠之地來到這繁華都市,只覺得處處新鮮,樣樣新奇,左顧右盼,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趙青河回到了故鄉如魚得水,眉飛色舞地向同伴介紹城內有名的景物,順便炫耀自家的財勢。這一路走來,光是掛著“趙記”招牌的酒樓店鋪就有數十家,可想而知趙家的實力有多麼雄厚。
趙府位於城區中心,高牆碧瓦,紅漆大門,金字匾額,門口兩側站著八位家丁,個個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早在陳天雷等進城之時,就有人向趙府通報了。他們剛來到門前,鞭炮齊鳴,鑼鼓震天,趙家家主趙富安率人一鬨而出,嘴裡亂嚷著歡迎之辭。接下來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客套,父子相擁而泣。
當夜趙富安大擺筵席,請來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作陪,盛情款待陳天雷一行。趙青河跟在父親身後向各位長輩敬酒,不論走到哪裡都贏得一片誇讚聲,都說是虎父無犬子,青出於藍勝於藍。
胡青鵬冷眼看著春風得意的趙青河,心裡酸溜溜的,盤中鮮美多汁的魚肉登時失去了滋味,藉口說要去解手,悄悄走到廳外。一位僕人從門旁閃了出來,必恭必敬地道:“少爺,您要去哪兒?”
胡青鵬還是第一次被人尊稱為“少爺”,愣了一愣,失笑道:“我可不敢和你家少爺相提並論,最好不要叫我‘少爺’!”
那僕人莫名其妙,幸好腦子轉動挺快,忙改口道:“那不知少俠有何吩咐?”
胡青鵬道:“我肚子不太舒服,想找地方解手。你帶我去罷。”
“是。”那僕人答應一聲,轉身帶路。趙府佔地極大,府內種滿花草樹木,門戶重重,稍不留意便會迷失方向。轉過走廊,正好有一名婢女迎面匆匆走來,手上還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餚,腳下不知怎的忽然一滑,“哎呀”跌倒在地。她手上端的盤子飛了出去,無巧不巧的扣在那僕人的胸膛上。那僕人促不及防,被滾燙的汁水澆了滿身,燙得他上竄下跳,破口大罵。
那婢女見闖了禍,嚇得渾身戰抖,一骨碌爬起來,顫聲道:“貴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沒燙著吧?”邊說邊掏出手帕,試圖替對方擦乾淨身上的油漬。
那僕人怒火盈胸,“啪”揚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摑在她的臉上,緊跟著一腳將她踹倒,罵道:“操你媽的賤貨,別跟老子套近乎,不僅人蠢如豬,連手腳都不利落!你走路不長眼睛麼?幸好現在倒黴的是我,如果是府上的貴客被你燙傷了,你這條賤命還想要嗎?”
那婢女被打得臉頰紅腫,嘴角溢血,眼中滿是驚恐慌張的神色,忍痛撲到對方腳下,哭道:“貴大哥,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千萬別告訴管家聽!我求求你了!”
那僕人獰笑道:“你這賤貨犯了錯,我怎能輕易饒了你?不打你幾鞭子,你是不會記得住今天這個教訓的!”
那婢女臉色蒼白,下意識地抱住那僕人的雙腳,哀求道:“不要,我不要受鞭刑懲罰!只要你高抬貴手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