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幹。”
郭尚宮唇角彎彎,顯然十分趁意,隨口應道:“那是自然,六部二十四司如今忙得腳不點地,哪有閒暇理會外頭的事?”
兩個人在這裡沾沾自喜,綴兒忽然問道:“今日璨薇宮的花,可曾好生送去?”
“您放心,兩盆綠百合,如今早擺上璨薇宮的暖閣,流蘇那丫頭出入之間必定看到”,郭尚宮眼中亦是星芒閃爍,語氣裡帶著微微的雀躍:“大人,咱們苦等多年,終於盼得今天。”
“噤聲”,綴兒聽她無意間喚了稱呼,眸底一沉,薄責道:“小心隔牆有耳。咱們同在宮中,越到此時,越該小心謹慎。”
郭尚宮自知失口,忙將話題就勢一轉:“我曉得了,你回去歇著吧,我去見見流蘇,聽聽她那裡有什麼訊息”。
兩人同時起身,郭尚宮隨手取了架子上搭的青緞黑狐風邊披風,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出得門來,吹著深夜的冷風,眉頭不由微蹙。
依舊是望月小築裡頭曲欄垂柳輕撫,紅豆身披一件蓮青色暗紋大氅,手提一盞淡粉色的並蒂蓮花宮燈,勾起些許淺淺的光暈,早就立在那裡等候。
第五百六十六章 投毒
一路行來,郭尚宮被風吹皺的眉頭一直未松。
待瞧見望月小築內影影綽綽,依約前來的又是紅豆,臉色更冷了幾分。
紅豆自是曉得她的不滿,不待她開言,便躬身行禮:“尚宮大人,並不是流蘇姐姐託大。您也曉得前時因著安國王爺的事,姐姐與大公主有些隔閡。”
郭尚宮鼻端輕哼一聲,並未懷疑紅豆的話,卻更添了對流蘇的鄙夷。
不過仗著蘇暮寒的幾絲垂憐,流蘇從前便敢對著她頤氣指使。如今一個沉不住氣,在慕容薇面前露了端倪,那是遲早的事。
紅豆依舊好脾氣地解釋說:“大公主前些時犯了左性,流蘇姐姐為著不替主子添亂,好不容易哄得她開心。如今只怕瓔珞又踩著她上位,不敢輕易離開半步。您要的東西,姐姐已然交給了我,請您過目。”
郭尚宮前些時曾要流蘇打探慕容薇的心思,一心一意想要將三國聯姻的事情攪黃,好方便蘇光復與蘇暮寒日後將這幾個國家個個擊破。
眼見紅豆遞出小小錦囊,郭尚宮不屑衝著小丫頭髮作,當下不再作聲,而是小心地抽出裡面的紙張,又示意紅豆將宮燈舉在身側。
那上頭寥寥數語,的確是流蘇的筆跡。郭尚宮再無懷疑,轉而問著紅豆:“你是說陛下有意同時與這兩國聯姻,若大公主一力不允,便會從世家女子裡挑人?”
紅豆微微俯身,恭敬地答道:“正是,流蘇姐姐親口聽大公主所說,三國聯姻勢在必行。尚宮大人且想一想,西霞缺少馬匹兵刃,若不走這條路,又有什麼能力與他們反目成仇?”
果然打得好算盤,崇明帝竟然一家也不想放棄。
郭尚宮眉梢一挑,眼裡帶了些萃然的冷意。若真做成此事,到時候三國同仇敵愾,主子的復國大計便難上加難。
只是,事關國家機密,崇明帝又怎會無聊地跟慕容薇說起?郭尚宮若有所思,加重了聲音問道:“確是你流蘇姐姐親耳聽來?”
紅豆甜甜回道:“正是,前日端儀郡主來尋大公主,瞧著十分惶急。原來她去鳳鸞殿請安,無意間聽到了皇后娘娘與秦姑姑的對話。生怕將自己也列入待選閨秀之中,特意來求大公主早想辦法。”
一席謊話說得天衣無縫,成功解除了郭尚宮的戒心,也挑起了她的焦躁。
前幾日右使明明曉諭白嬤嬤,要她務必要破壞三國聯姻。大約這老婆子的心思只放在毒殺皇太后身上,根本沒往這上頭使勁。
單憑著一個皇太后抱恙,根本解不得教主的難題,郭尚宮眸似冰魄,全然刀槍箭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