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時候,萬曆皇爺封給她的祖先的,想不到,短短的二十多年,自己家又被權臣凌虐,自己的祖父被權臣逼死,父親成為鄭家手中的傀儡玩物。為了重現昔日祖先的榮光,奪回屬於自己的江山,沒奈何,只得來求這個大明的五品銜的守備。
半晌,也沒有聽到李沛霖說出一個字來。
旁邊的老臣黎韜見李沛霖絲毫不作言語,心中明白,示意黎慕華的侍女,“請殿下以大禮參拜!”
委委屈屈的,黎慕華以參見上官之禮給李沛霖叩頭行禮。
禮畢,李沛霖才大喇喇的說了句,“免禮,下官不敢當。”
聽了這話,不由得黎慕華和黎韜等人心中暗自大罵,“說是不敢當,卻又為何讓我叩頭?!”
幾句寒暄,分賓主落座,有從人獻上茶來,雙方開始口不應心的進行爾虞我詐的談判。
“小女先恭賀將軍大人此番為我安南蕩平叛逆,出師大捷。犁庭掃穴,就在今日。”
“小姐此言差矣,我南中軍為大明百姓請命,弔民伐罪,掃蕩阮氏跳梁,言何謂安南蕩平叛逆?!”
“大人此言卻有些不對了,那阮氏一族,身為我安南臣屬,卻行那割據僭越之事,焉能不是我安南的叛逆?大將軍出師討伐,正是為我安南剪除叛逆之臣,小臣在這裡遙祝大將軍虎威,定能戰而勝之,一舉克復順化老巢。”黎韜見話鋒不對,急忙出言試圖幫助自家公主。
兩個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感謝天朝大軍幫助我安南,但是,你們打下的地盤卻是應該屬於我的。如果要是李守漢在此,他定要慨然長嘆,原來,安南人的這個本事是有歷史淵源的。不過,眼前的李沛霖,卻也是久經殺場的老資格,這君臣二人的一點點小招數,在李沛霖的面前,還不值得一曬。
更何況,李沛霖身後,還有一樣東西做為支援,實力!絕對的實力!
“二位冒險從升龍潛出,到我河靜府來,難道就是為了向我將軍府道賀的嗎?要是如此的話,在下即刻替我家將軍拜謝二位,然後修書一封,請升龍的鄭王派人接二位回升龍。”
李沛霖的單刀直入,著實厲害。如果他寫了信給鄭松的話,那麼,怕是眼前的這二位,還有宮中的黎神宗黎維祺都要去見西天的如來佛祖。
聽了這話,黎慕華不由得臉色一陣雪白,旋即一陣冷笑。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是狂放。
“我原本以為,天朝將軍能夠為我安南主持正義,討伐逆賊,還安南百姓一片清平世界,卻不想,大明將軍也是個糊塗昏庸,只知道眼前一點蠅頭小利的人!”
黎韜也是雙眼垂淚,“殿下,不想你我君臣卻俱是有眼無珠之輩!不過,小臣能夠身死社稷,也算是死而無憾!”
看他們哭了半晌,也哭得有氣無力了,坐在桌案後的李沛霖放下手裡的呈文,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句,“哭完了嗎?哭完了,就和我說說你們的正事!”
看到自己竟然被李沛霖用如此憊賴的手段逼出來了真實目的,兩個人頓時有些垂頭喪氣。相互對視了一下,還是黎慕華開口回答。
“拜上大明大將軍,我黎家懇請大將軍為我家做主,剪除惡奴鄭氏,重振朝綱。日後,重張社稷,小女子全家定當厚報。”
“要我們為你家去出兵打垮鄭家?”李沛霖皺了皺眉頭。對於這種事情,他以前聽叔伯們提起過,當年李成梁經常幹這種事。一個部落內部發生了權位之爭,他便出頭以大明遼東總兵的身份進行調停,如果不聽調停的,好辦,遣大軍伐之!
從中,李家也可以獲利豐厚。但是,如今輪到自己了,這樣的事,又該如何處置?每天從會安傳回的將軍的信件,從中可以看出,將軍對鄭家也是早晚要動手鏟除的,但是,是否將這樣的訊息告訴給眼前的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