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派歐陽憐光出長安送信,她也必定會在這幾日內逃離長安。
世上總有一些人是先知先覺的,比如歐陽憐光。她用她敏銳的洞察力瞭解到瞭如下的事實:再不走就走不掉了!所以早在“皇后親征”之議剛剛被提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為逃跑作準備了
——這當然需要作準備了。單純地逃跑或者只需要臉厚腿快就夠了。可歐陽憐光是何許人也啊?她既是要跑,必然就要跑得令所有人都痛徹心扉。於是,充分而必要地準備就不可缺少了。
歐陽憐光的兩個小廝很快就跑回來。他們一人肩上背了一個大包裹,手裡拿一柄劍,站在歐陽憐光面前,興奮的道:“收拾好了!咱們這回去哪兒,大人?”
歐陽憐光看著兩人肩上那堪稱巨大的包裹,登時就有點而洩氣。她一把將清風肩上的包裹揪下來,抖開翻檢著往外扔東西:“這是什麼?首飾?你想讓我變成移動的珠寶架子嗎?你還不如帶幾個饅頭呢!錢不需要這麼多!難道你們還怕我掙不來錢,需要把所有的家產都帶在身上?這些是什麼?我最喜歡的茶葉和書?我帶著這個幹什麼?或者你們認為我附庸風雅到逃跑的時候還忘不了擺譜嗎?”
“這些統統不要了!”她把那個包裹一抖而空,就剩下一小匣散碎銀錢, “就帶兩件換洗衣服、錢和乾糧。”歐陽憐光說。
她把裝散碎銀錢的小匣子塞給清風,自己抽了那包裹皮,鋪開來在地上,將那些印信名冊等等抓起來就往上面堆。
大約皇帝李芛看到這樣的景象眉頭都會抽搐吧!也許歐陽憐光該為她今日的壯舉無人欣賞而感到寂寞?那麼,上天很快就為他送來了觀眾,以證明自己還是公平的。
上都,除了她歐陽憐光之外,還是有人才的!
“歐陽大人,您這是要開溜啊!”
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歐陽憐光在忙碌中轉過頭去,然後她就看見上都城裡聞名遐邇的一位大人物。
“原來是趙二少。”歐陽憐光站起身來,微笑道,“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趙簫抱著肩膀站在門口,大笑道:“歐陽大人您很會說話嘛!您說的是灰塵的灰吧?您看您可真是辜負我對您的一番情意哪。聽說您要走,我可是特意趕過來相送的。”
歐陽憐光點點頭,道,“不然一起走?”
趙簫“嘶”地一聲道:“那咱倆不成了私奔了麼!我倒不知道歐陽大人竟是如此仰慕我趙簫啊!既如此,倒是不忍心辜負您了。我雖然從來都不喜歡女人,不過勉為其難把您當男人用一次我倒也不在乎。”
他說動就動,一閃身越過清風明月,伸手便捉住了歐陽憐光。他手上一轉,手臂攬住歐陽憐光的小腹,再一推一壓,便按著歐陽憐光的後腰硬把她按得彎下腰去。要說還得是趙簫啊,業務那叫一個嫻熟。只見他一手歐陽憐光的深衣拉倒腰上,一手解自己的袍子。看都不消看一眼,一挺身,就貫穿了歐陽憐光和男人完全相同的某處孔道。
歐陽憐光和趙簫同時發出一聲悶哼。趙簫的額上就見汗了。
強攻這種事兒,會疼的可不只是一個人。趙簫作為上都長安乃至於整個大鄭最優雅高貴的流氓之王,實在不該一時衝動就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地事情來的。由此可見,面子這種東西真是害死人的存在啊!
“他媽的!”趙簫狠狠咒罵了一句,鬆開歐陽憐光。
說時遲,那時快。因為趙簫的動作實在太快,這一連串的變故只發生在眨眼之間。等清風和明月拎著劍衝上來,趙簫和歐陽憐光實際上已經分開了。趙簫扶著個香爐緩勁兒,歐陽憐光伏在几案上緩勁兒。一時間,趙簫就有些招架不住。門外竄進兩個勁裝武士,與清風明月戰在一處。
歐陽憐光抹了一把汗,回頭道:“住手。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