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翻地覆,連身上有傷都顧不得了。
待過了勁頭,公孫玉擦著趙瑟臉上的汗說道:“你該吃藥了!”說著便將床頭那令人望之臉紅的浮雕往下一按。趙瑟正摸不著頭腦間,透過紗帳,隱隱約約看見地上的毯子捲起一角。一個套著寬寬鬆鬆袍子的男子從地板下一點一點地升起來。
趙瑟恍然大悟,恨恨地說:“原來門在地上,怪不得我怎樣都找不到,真是狡猾!”
正待問“咱們為什麼住在這個奇怪的地方,這是哪裡”,便見那男子輕輕揭開紗簾,遞了一碗藥進來。趙瑟想起自己這副衣冠不整的摸樣,實在不大好意思,便縮在公孫玉的背後不做聲。
“十一哥,事情已經辦妥了,魯師說,您要是現在不忙,煩請去一下書房,家裡有人來。”
趙瑟心中一驚,猛然探頭去看,便見正將藥遞給公孫玉的男子正是那隔壁剛剛殺了人的小三。她一急之下,便撞翻了公孫玉剛剛接在手中的藥碗。藥汁翻到在他的腿上,一整片一整片的洇開,小三忙以衣袖去擦拭。
公孫玉一愣,放了空碗在床邊的小几上,問趙瑟道:“怎麼啦,阿瑟,你臉色很差,哪裡不舒服了。”
趙瑟搖搖頭,道:“我有事和你說……”
公孫玉點點頭,向小三道:“你先去吧,人我不見了。請他轉告我父親,混天龍那裡我既然失手,便不會再動第二次手。他要不想砸招牌,便請改派別人去吧。”
小三遲疑了一下,終於答應一聲去了。
公孫玉回過頭來問趙瑟道:“阿瑟,什麼事,你說吧。”
“我知道或許我不該問這麼多,可是……”趙瑟舔舔嘴唇,很心虛地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你和這裡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問問,你要是不想說,或者是不好說,沒關係的……我就永遠都不問了。”
公孫玉大笑道:“這有什麼不好說,不想說的,我是怕你聽了心裡彆扭才沒提起。此處是汝州城最大的一處倡館淥水堂,暗地裡卻是我父親手下的一處巢|穴。堂中的小倡都是刺客,專門以房中之術殺人。至於咱們現在呆的這間房,則是窺測接應的密室,極為隱秘,所以才特地在此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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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既沒有門也沒有窗子。只是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害我醒來嚇了一大跳,以為落在什麼歹人手中。”
公孫玉苦笑一聲,道:“你不是一直昏睡不醒嘛!其實,這地方我也不想來,只是當時情急,不得以罷了。阿瑟,你現在既然已經醒了過來,若是不喜歡,咱們換個地方養傷便是了。也免得此處人來人往,盡是些齷齪之事,瞧著噁心。”
“什麼齷齪的事兒都已經看見了,還換什麼地方!”趙瑟沒提防,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公孫玉聽到皺眉問:“你說什麼?”
趙瑟忍來忍去,心裡到底存不住話,便將自己摸牆找門之時,無意中發現機關,於是乎“被迫”看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外帶精彩謀殺的好戲說給公孫玉聽。她本來臉皮挺薄,平時說起相似的事情來多是語焉不詳。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這次長得見識太大,或許是經歷了生死之後臉皮變厚了,描述起來總是有意無意地力求詳盡,許多細節動作,但凡她能記住的都最後都忍不住說與了公孫玉。
公孫玉卻已是早就聽得滿面粉紅,眼眸中盡是羞澀之意。他掐著趙瑟的臉急急阻說:“真是個小流氓,怎麼看得下去?都怪我,便應該一步不離地守著你才是。你不知道,那個惡棍青年是河東曹文昭的小公子,據說很有本事,大抵是繼承曹氏衣缽的不二人選。有人出十萬兩黃金買他性命,父親便設了個局把他騙了過來……若非價錢實在太高,以他的身份,我們輕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