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獨一的歸屬感。
再說什麼都晚了,她到底是負了段曉樓,也不能再回頭。她還有自己的生活,她要更踏實安穩地活下去,就要消除朱權這個隱患,讓他對她徹底死心。所以不管她有多厭惡此人,她都必須要去見他,她不能隻日日夜夜跟自己心頭的一個影子作戰……
話說回來,柏煬柏昨晚離開又跑去闖什麼禍了沒有?她一定要在去見朱權之前,跟柏煬柏通好氣,讓他站在自己這一邊,一起對付朱權……
青兒大包大攬地跑去幫珍珠姐的忙,希望不會越幫越忙才好……
懷著這些紛雜的思緒,被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何當歸進入了黑甜的夢鄉,大概是因為夢神見她這般聰明,幾下思索就識破了他排演的那齣好戲,所以這一次的深眠中,對自身智商感到羞慚的夢神沒有再光顧她。
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又吃了兩回藥,還吃了羅白及送來的藥膳,看上去倒是色香味俱全,不過嘴巴淡淡的,也嘗不出是什麼味道。最後,她就不受打擾地繼續睡下去,不知道睡過了幾天幾夜,只覺得從舟逝那裡收來的真氣都適應了它們的新家了,也安安分分地自動歸入丹田了,她的突如其來的一場病就突然痊癒了,連一點大病後的虛弱憔悴都沒有。
何當歸問了一下日子,原來已是五日之後,她和舟逝約定的“做工日”已過去三天了,連忙問蟬衣風公子可曾來過,蟬衣搖頭說沒有,說只是老太太天天催人來問,讓她病好些時就多出門走走,跟客人們下下棋。
何當歸惦記著珍珠那一頭的事,沒心情去跟孟三少下棋玩,也暫時不想跟孟瑄見面,所以就一直裝病關在房裡了。她急欲跟柏煬柏見面商談一下對策,所以就按照柏煬柏提供的“聯絡方法”,抓起地上正在吃肉的小白狼,又揪耳朵又拽尾巴,毫不留情地蹂躪了一番,讓這個毛茸茸圓滾滾的小東西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淒厲狼叫。蟬衣瞧得不忍,連忙把小白狼奪回,多多喂肉以作補償。
如此又等了兩日,眼看著年關將近,而柏煬柏那個神出鬼沒的傢伙卻始終沒露過面,何當歸暗惱他不守信用,又見這兩日裡老太太也沒打發人來察看她的情況,於是,她就結束了連續幾日的閉關,坐到人跡罕至的桃花林中曬冬天早晨的太陽。
蟬衣偷偷摸摸地端來一盅銀耳龍眼羹端給何當歸,看她開吃後,蟬衣壓低聲音問:“小姐,你為什麼不去跟孟三公子下棋啊,你是不是棋下得不好,怕被他們嘲笑啊?”
何當歸享受著美食,輕笑道:“連老太太都不催著我去了,你這丫頭怎麼還惦記這一碴?說不定他們只是找一個藉口住在羅家,而並沒打算跟我這個低手下棋,畢竟羅家的景緻好,照料殷勤,而且交通便利,想去溜達街市再方便不過。”
蟬衣悻悻地說:“可是,小姐都沒興趣去看看孟家那兩位公子嗎?那兩個人一起從院子裡走出來,比什麼風景都好看,不看絕對會終身遺憾。大家都說,從前住洗暢園的彭家公子就已經讓人移不開眼睛了,可比起如今的孟家公子,卻只能嘆一句弗如。小姐啊,這洗暢園跟咱家院子只不到百步的路,只隔著咱們的圍牆和他們的圍牆,這樣的便利條件你都不來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好吧,就算你不想撈月亮,你至少也去賞一回月吧。”
何當歸解決掉銀耳羹,嗤聲道:“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獨男子有,連女子也不能出其右。從前讀書讀到古代幾位美男子被女子瘋狂追逐,最後他們竟嚇得生病死掉的故事,我還以為是那些寫書的人太誇張了,現在想來,可能還真有其事。”說罷白了蟬衣一眼,道,“好啦,別嘟著嘴了,賞月也分時候,咱們現在哪有那個閒情?青兒和槐花這幾天都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