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也要來揚州?”
咦,不對,人睡覺做夢,說白了就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地進行兩個人的對話,而不是一個人跟另一個活生生的人對話。所以,她不可能從這個夢裡的陸江北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因為他只是一個假人,一個幻物。肯定是今天跟舟逝突然談到了陸江北,她才會夢到這位第一個為她傳功的“陸師父”。
果然,假人陸江北無法回答她諮詢的這個問題,只是說:“何小姐,三年不見兮使我生憂,三年不見兮使我心苦,三年不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跟我想象中的一樣窈窕動人,而我也突然發現,我比我自己以為的更加思念你。”這樣說著,他又靠近了她一些。
一方面她感覺到身後的熱源更近了一些,另一方面,在這個古怪的夢裡,她好像還分出了一個分身,漂浮在半空中,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俯視著這一幕情景——
不等地上的少女做出什麼反應,那帶著銀面具的男子已從她身後抱住了她,一隻手臂從後面探去,扣住了少女的下顎,另一隻手臂則環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然後他手下使力,迫使她回過頭,然後……他俯下身子……驟然含住了她的唇。
半空中的何當歸旁觀這一幕的同時,她自己也感覺到唇上有熱意在輾轉。不過,由於她不是地上的那個何當歸,所以,她並沒有被人用唇堵住呼吸的窒息感,空中的她呼吸還是很順暢的,而且她沒有一絲被人輕薄的憤怒,只是如同看戲一樣,看著地上的陸江北深深吻著那個跟自己一般容貌的“何當歸”。多奇怪的一場夢,陸江北吻了何當歸?而身為何當歸本人的她,還能在一旁觀看?
漸漸的,陸江北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他的手開始從懷中少女的腰部往上探索,一寸一寸地往上探著,最後覆上了少女胸口柔美的曲線,開始用纖長白淨的手指反覆地描繪著那片美好的柔軟。而他懷中的少女在他的深吻中化成了一灘水,發出悶悶的低哼聲,不止不反抗,兩隻白玉似的小手還緊緊揪住了身後男子的衣袍。於是,兩人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糾纏著。
空中的何當歸略有羞赧,卻沒有生氣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呢?陸江北是個幾近陌生的男人,看著地上的他抱著“何當歸”肆意輕薄,身為何當歸本人的她,不是應該火冒三丈地衝上去把兩個人分開,再狠狠揍扁陸江北才對嗎?
何當歸苦思了一會兒,突然想到,第一,陸江北是個正人君子的男人,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來。第二,喜歡她的人是段曉樓,又不是陸江北,既然陸江北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吻她呢?
呼,鎮靜點,鎮靜一點,這些都是一場夢而已……夢麼,全都是假的,所以陸江北吻何當歸是假的……仔細回想一下,剛才陸江北說話的語氣也很怪,雖然聲音是他本人的聲音,但語調分明就是柏煬柏的那種油滑腔調,說不定,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陸江北吧……只不過是一個眼神和聲音酷似陸江北的男人……
此時,地上的男子已經把少女的身子翻轉過來,更深入地品嚐她的全部,空中何當歸的唇間還是一片熱意,彷彿真的有人在吻著她一般。同時,地上的何當歸緊閉著雙眼,雙手揪著男子胸口的衣料,任由對方把手探進她薄薄的寢衣中,撫上她剛剛沐浴過的柔軟肌膚。
空中的何當歸終於看不下去了,不管那個男人是陸江北或者別的什麼人,他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而那個溫順少女的面容跟她一模一樣,不就是她本人嗎?她怎麼能讓這樣的事繼續發展下去,怎麼能讓別的男人肆意輕薄她呢?
“停!喂,你們兩個人給我停下!”空中的她大叫著,“再不停下,我就用石頭砸你們了!”說著這話,她的手中突然間就真的有了一塊大石頭。
可地上的一對男女依然如膠似漆,少女的寢衣已漸漸滑下肩頭,把她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