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面前問道:“夫人怎麼過來了?”
“我看時辰不早了,過來提醒你一句,你今兒可是答應了母親陪她一起用飯的。”陸芊塵淺笑著說道。
“看我這腦子,差點就往了。”張墨聞言,立即恍然道,而後又是感激地看著陸芊塵說道:“多虧了娘子提醒我,我們這就過去母親那裡吧。”
陸芊塵點了點頭,拉著張墨的手就要往書房外走。
“對了,芊塵,我記得你說過,你只有兩個妹妹是吧?”張墨忽然轉過身來,看著陸芊塵問道。
“是啊,我那兩個妹妹是雙胞胎,當年也同我一樣回了外祖家,她們的外祖家並不在京城,所以我也有許多年沒見著她們了,按著她們的年紀,現在也應該都嫁人了。”陸芊塵不知道張墨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亦是如實回道。
“只有……這兩個嗎?”張墨又是問了一遍。
陸芊塵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卻依然笑著,語氣肯定地說道:“就只有她們啊,夫君,有什麼問題嗎?”
張墨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沒事兒,咱們快去母親那裡吧,一會兒她該等急了。”
陸芊塵走在張墨的身後,看著他俊逸的背影,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陰霾,她對夫君說謊了,她其實是還有一個妹妹的,只是……不能為外人道,她娘從小就一直告訴她,讓她就當做那個妹妹已經死了,畢竟進了教坊當女妓,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這世上女子本就名節大於天,若是讓旁人知道她又一個當**的妹妹,還不知要如何詆譭她呢,就是夫君,也定會看不起她的吧。
陸皖晚並不知道她的這個姐姐將她視為恥辱,這時候的她已經回了客棧,隨意地吃了些東西之後就進了房間裡,在房裡折騰了幾個時辰,才上床休息。
第二日,陸皖晚早早起來,換了身乾淨的書生長袍,戴上四方巾,便出了房門,用過早飯之後,便又上了去往教坊的馬車。
陸皖晚到了教坊後門,沒敲幾下門,便有人來開了門,還是昨日那婆子,看到門外的陸皖晚,立即咧著嘴笑道:“後生來的可早,我昨日為了你的事,可是在媽媽面前說破了嘴皮子,那媽媽才同意看一看你,也是你運氣好,原先教書法的那個教習辭工回鄉了,現在教坊裡頭正缺人呢。
陸皖晚聽了那婆子的話,臉上便帶了笑意,躬身作了一揖道:“有勞姐姐了,若是此事真成了,我定當好好感謝姐姐。”
那婆子又是得意地笑了笑,才招呼著陸皖晚進院子,“行了,你廢話也別多說了,快進來吧,我帶你去見吳媽媽。”
陸皖晚聞言立即邁步進了院子,跟著那婆子往裡面走,看到院中那些熟悉的景緻,陸皖晚臉上又是浮上一抹懷念的神情。
那婆子走的快,不一會兒就帶著陸皖晚到了一個耳房門口,轉身與她說道:“吳媽媽就在裡面,你一會兒回話小心些,若是說錯了什麼話,我可也幫不了你。”
陸皖晚自是點頭應是,那婆子這才敲響了房門,衝著裡面說道:“吳媽媽,我是張婆子啊,那人我給您帶來了。”
片刻之後,耳房的門便開了,穿著藍色比甲的吳媽媽站在門裡面,看了眼張婆子和她身後的陸皖晚,面上沒什麼表情地說道:“張婆子你自去忙吧,那人跟我進來。”
張婆子笑著點了點頭,轉身與陸皖晚使了個眼色,便踩著小腳走了。陸皖晚同吳媽媽行了一禮,便跟著她進了耳房。
吳媽媽在屋內椅子上坐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陸皖晚一番,才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看公子也是個讀書人的樣子,怎麼會想到咱們教坊來做教習?”
陸皖晚很有風度地灑然一笑,回道:“在下陸仁,在讀書上並沒有什麼天分,屢試不第也便歇了那科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