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中父母早在我年幼就以去世,因著這幾年讀書,祖上留下來的那些錢財也快耗盡,便也只能出來自力更生了。”
“公子想要賺錢,這京城多的是地方,為何獨獨要來教坊呢?”吳媽媽依舊持著懷疑態度地問道。
陸皖晚只苦笑一聲說道:“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從小念書,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那些體力活自是做不得,想去酒樓做個賬房,又因為我不是本地人,那些掌櫃都不敢用我……”
“哦?公子不是本地人嗎?”吳媽媽又是問道。
陸皖晚點點頭,“家鄉遭了兵禍,我是變賣了家產到京城避難來的。”
吳媽媽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公子許是不知,我們這邊招教習,也是多少需要些真材實料的,畢竟教坊裡的娘子們以後也是要靠著才藝吃飯的,所以……”
“吳媽媽不妨先看看我寫的字,再決定我有沒有當教習的資格。”陸皖晚沒等吳媽媽說完,就將昨晚上花了兩個時辰寫的那副字畫遞到了她面前。
吳媽媽話說了一半,微微有些不滿,但還是接過了陸皖晚遞過來的字,展開一下,面上微微有些驚訝,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比原先那個教書畫的老先生可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吳媽媽看了一會兒,才收起手上的話,看著陸皖晚的眼神和悅了許多,微笑著說道:“公子大才,看來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只是自謙吧。”
陸皖晚卻是搖搖頭說道:“我在詩書文章上面確實沒有什麼天賦,但在書畫一途上倒還有幾分慧根,倒是讓媽媽見笑了。”
“本來還是我誤會先生了,現在看來你在我們這兒當教習恐怕是大材小用了,因為你要教導的不過是那些剛開蒙的孩子,恐怕不能將你的本領學到一二。”吳媽媽委婉地說道。
“孩子初學書畫,正是打基礎的時候,若是基礎打的好了,後面就事半功倍,所以就更需要好的老師,這般淺顯的道理,想必媽媽定是知曉的。”陸皖晚語氣平靜地說道。
吳媽媽聞言笑了,定定看了陸皖晚一會兒,才又開口道:“看來陸公子是鐵了心要在咱們這兒當教習了。”
“請媽媽成全。”陸皖晚躬身作了一揖,誠意十足地說道。
吳媽媽看陸皖晚這般堅持的模樣,便鬆了口說道:“那好吧,公子先留在教坊試教一個月,若是好的話,我便將你舉薦上去。”
“多謝媽媽,在下一定會竭盡所能,不讓媽媽失望。”陸皖晚欣喜地說道。
吳媽媽點點頭,與他揮揮手道:“好了,你今日先回去吧,明日過來我再與你安排。”
陸皖晚卻沒動,面上頗有些羞赧地問道:“媽媽,不知教坊裡頭提不提供住宿,在下現在還住在客棧之中,每日花費……甚篤。”
吳媽媽聽了他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無奈地看著陸皖晚說道:“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先給你安排個地方,你今兒就搬家,在教坊裡頭住下吧。”
陸皖晚自是連聲道了謝。教坊分內院跟外院,外院都是那些雜役婆子們住的,一些男性的雜技生和男教習也都是住在外院,因為這些人人數不多,所以外院空置的房間不少,而內院則是娘子們和有地位的女性教習住的地方,外院的人等閒是不得進內院的,陸皖晚前世的時候是以前一直都是住在內院的,基本不踏足外院,而今世因為做了女史,來外院的次數倒也不少。
吳媽媽帶著陸皖晚去了外院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這裡因為位置不佳,大部分的房間都是空置的,她只是隨意一指,“這兒的房間都是空的,你自己選一間喜歡的吧。”說完也不再管陸皖晚,徑自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