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施捨的情感,但她陸皖晚最不需要的就是施捨與同情。
“若是張夫人沒什麼話要說,那我就告辭了。”陸皖晚站起身,戴上兜帽,準備離開。
陸芊塵也慌慌張地起身,焦急地拉住她說道:“四妹妹,你等等,我想你是誤會我了,我是真的想幫你的。”
陸皖晚被她拉住,只得回頭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漠地看著她。
陸芊塵總是無法直視陸皖晚的眼睛,那雙眼睛明明十分漂亮,瞳仁黝黑,彷彿能把人吸進去,但她卻覺得,這雙眼睛能看到人的心底。
“謝謝,只是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忙。”陸皖晚淡淡說道,將陸芊塵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拿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陸皖晚走出內室,方才接待她賣馬的那個夥計突然迎了上來,手中捧著一個錢袋,遞到她面前說道:“這位姑娘,這是您賣馬的銀子,您收好。”
陸皖晚掂了掂,估摸著這錢袋中最起碼有三十兩,便笑了笑,從中取出看十兩銀子,甩到夥計手中說道:“賞你的。”說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夥計有些錯愕地捧著手中的銀子,神情古怪。
這時候,陸芊塵也是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發呆的夥計,立馬上前問道:“剛才那個姑娘呢?”
那夥計看到陸芊塵,立即垂首回道:“回夫人,那位姑娘剛剛離開了。”說完猶豫了一下,又道,“小人本來看她是夫人您的客人,還特意將她賣馬的銀兩多加了兩成,誰成想,她竟是將多出來的錢又全賞給小人了。”說完,便把那十兩銀子拿給陸芊塵看。
陸芊塵看了那銀子一眼,也沒說什麼,只微微蹙了眉頭,輕嘆了口氣,便讓那夥計下去幹活了。她走到門外,駐足觀望,可哪裡還找得到陸皖晚的影子。
陸皖晚其實並沒走出多遠,她得了銀子,就拐進了不遠處一家成衣鋪子,買了套與她身量差不多的棉袍,加上鞋襪風氅,一共花去了二十兩銀子。她雖然心疼,但還是很爽快地付了銀子,這些要貼身穿戴的衣物,她從來都是不將就的。
出了成衣鋪,陸皖晚又去了胭脂鋪子,買了些胭脂水粉、黛筆,就近找了家客棧,改頭換面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陸皖晚從客棧裡出來,已是又恢復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樣,方才穿的那身女裝也被她收了起來,裝進了包袱裡。
陸皖晚叫了輛車就回了教坊。等她回到教坊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因為她當時離開的時候,也只給秦琴留了口信,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想來秦琴定是要急死了,少不得要教訓他一頓。
陸皖晚進了教坊沒多久,秦琴就知道了,火急火燎地就找來了,看到陸皖晚的時候,明顯是一付如釋重負的模樣,然後就立馬虎了臉,拉著陸皖晚去了她的房間。
陸皖晚自然是一聲都不敢坑,乖順地隨秦琴拉著,去了她的房間。(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章 悠然山村
回了房,秦琴把門一關,就伸出纖纖玉指點著陸皖晚的腦門,惡狠狠地教訓道:“你這是什麼臭毛病啊,每一次都留書出走,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陸皖晚一直縮著腦袋,也不敢反駁,眼前晃動著秦琴的手指,被她點到的地方卻也不疼,她知道秦琴只是做個樣子,不捨得傷她的。
秦琴罵了半晌,總算是稍稍解了氣,坐回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就喝完了。
陸皖晚立馬狗腿地上前,又是幫她續了茶水,乖巧地遞到了她面前,“教習,您別生我的氣了嗎,當時情況太緊急,我也是太著急了,才沒來得及親自跟您說。”
秦琴斜睨了陸皖晚一眼,總算是賞臉接過了陸皖晚手中的茶杯,又是喝了幾口,才開口道:“再忙連說句話的空檔都沒啦,就是把你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