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治好李毓芬,只是不明白,怎麼才過了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綠絛和流雲留下。其他人通通都給我退下去!”李毓芬顯然不想在別人面前露臉,對著屋內眾人命令道。王坦之似是也習以為常,躬身行了一禮,便退出了們去。
待到屋內只剩下她們四人,陸晼晚便更是緊張了,手心出了許多汗,粘膩地難受,仍是低著頭,不敢看李毓芬一眼。得了李毓芬的應允,流雲和綠絛才上去摘了她的帷帽。陸晼晚這才忍不住稍稍抬了眼望去,看到李毓芬那張熟悉的臉,心中萬分酸澀。
李毓芬此刻沉著臉,臉色十分不好看。額頭用厚厚的劉海遮住,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卻沒了以往靈動的神采,如一個暮色老人一般,死氣沉沉。她的眼睛忽然朝陸晼晚瞪來,兇狠凌厲地猶如被激怒的小獸。出聲喝罵道:“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上來給本本公主診治。”
陸晼晚自是立即快步上前,從醫箱中拿出手套戴上,才小心地看著李毓芬,用眼神詢問她可以開始開始了嗎。
李毓芬似是紆尊降貴地點了點頭,沒再看陸晼晚一眼,陸晼晚這才上前,輕輕地撩開陸晼晚厚重的劉海,那個猙獰的傷口立刻就顯現在了他的眼前。
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但創面極不平整,灰撲撲的一塊,很是醜陋,陸晼晚知道這個傷口是李毓芬當初撞在馬車頂上造成的,若是治療及時,本不會留下這樣的傷疤,但當時李毓芬的情況肯定是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且後來幫她診治的大夫又不是十分擅長這種外傷,才會留下了這樣的疤痕,疤痕一旦留下了,再想消除,便不容易了。
見陸晼晚看了許多,李毓芬就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不善地問道:“看這麼久,你到底能不能治啊?”
陸晼晚放下李毓芬的劉海,退到一邊,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公主殿下,您的傷小人是可以治的,但是,您可能要再受一些苦楚,您頭上的疤痕凹凸不平,必須用刀重新割開一個平滑的傷口,才能達到治癒的效果。
李毓芬一聽可以治癒,眼睛亮了亮,拔高聲音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臉上的疤痕真可以消除,你可別騙本公主,不然我定是要你好看的!”
陸晼晚立即擺手,表示絕不敢欺瞞公主,李毓芬才又點點頭,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在我原來的傷口上再割一刀,才能治好原來的疤痕?”
陸晼晚忙點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要在本公主臉上動刀,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且先在自己臉上劃一刀,治好了,本公主才能安心讓你動刀。”李毓芬斜睨著陸晼晚,頗有些刁難地說道。
陸晼晚頓時一愣,卻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她的這張臉是真臉,她倒是也不介意先劃一刀給陸晼晚做實驗的,只是她現在帶著人皮面具,用刀一劃,保準就要露餡兒了。
李毓芬看陸晼晚臉上糾結遲疑的表情,冷笑一聲道:“怎麼,不敢了嗎,還是對自己的醫術沒信心了,那你還憑什麼保證你能治好我!?”
陸晼晚咬了咬牙,旋即在紙上寫道:“小人不是不敢,只是還有些顧慮,公主殿下能否讓身邊的宮女們暫退到外面?”
李毓芬狐疑地看了陸晼晚一眼,問道:“這又是為什麼,難道你還怕嚇著她們嗎,放下吧,她們可都是見過大世面的,死人都見過不少的,才不會被這種小小場面嚇到。”
“小人另有苦衷。請公主成全。”陸晼晚依舊堅持。那流雲已是皺了眉頭,跳出來喝罵道:“大膽,公主殿下金枝玉葉,怎能和你這等螻蟻小民單獨共處一室。你好大的狗膽!”
李毓芬卻是忽然沒說話了,只是眯著眼細細地打量了陸晼晚一會兒,才忽然抬起頭,制止了流雲的話語,開口道:“既然大夫堅持。那你們倆就先退下吧,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