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然後又親自煎了當歸四逆湯,等陸晼晚渾身的肌膚在浴桶中變成了粉紅色,他這才讓珍兒將她扶出來,並餵了她喝下湯藥。
陸晥晚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只是她真地太冷了,冷地連舌頭都幾乎麻木了,現在泡了澡又喝了藥,總算是緩過來了,裹在厚重地棉被裡,對著孟飛揚和珍兒笑笑說道:“先生的醫術真是了不起,這麼快就沒事了。”
“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呢,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凍對你的身體損害有多大,這後遺症可能是一輩子的!”孟飛揚一臉怒火地瞪著她,若不是看她身子還虛弱,肯定就一個暴慄打過來了。
珍兒不知道孟飛揚與陸晥晚的關係,便立馬在一旁與陸晥晚解釋道:“孟大夫,綰綰是被人害的,她自己也不想這樣的,都怪我,娘子今日特地把我留在教坊裡,就是要我好好護著綰綰,我卻還是讓她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是我的錯。”這般說著,珍兒的眼眶又是紅了,眼看著就要落下淚來。
陸晥晚知道珍兒是一心為她著想的,立馬開口道:“珍兒姐姐,你莫要自責,這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走出來的,你我都知道詩詩娘子的性子,若是她今日找不到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因為我一人,連累了娘子和你們,那我心裡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孟飛揚板著臉在一旁聽著,大致也知曉其中曲折,便只是沉聲說道:“珍兒姑娘,綰綰今天晚上就在我這裡觀察一晚上吧,你去跟青青娘子解釋下,應該沒問題吧。”
珍兒聞言愣了愣,因為她從來沒聽說過孟大夫會留宿病人的,但看著陸晥晚此刻的狀況,也就點了點頭,又與她囑咐安慰了幾句,這才和初夏一起離開了。
待屋中只剩下孟飛揚和陸晥晚兩人,孟飛揚便重重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孟飛揚的人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你可知道,若是再拖得久一些,你那小命可就真沒了!”
陸晥晚全身都裹在棉被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臉上頓時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色,睜著大眼睛巴巴地望著孟飛揚,小聲說道:“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魯莽了……”
“哼!下次若還是這麼丟臉,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徒弟了!”孟飛揚完全是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甩袖說道。
陸晥晚認識孟飛揚這麼久,自然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立馬便討好地說道:“師父,我知道您可厲害了,可我現在也就只跟你學醫術,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孟飛揚斜著眼看她,笑了一聲,“小丫頭,早就猜到你在打什麼算盤了,連走都還沒學會呢,就想學跑啦,醫毒本就是一家,你現在連醫術都沒有學好,就想去碰毒,小心先毒死你自己,這事兒以後別提了,到了時候我自然會教你一些的。”
孟飛揚最終還是心軟鬆了口,陸晥晚臉上頓時喜笑顏開,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對著孟飛揚笑地諂媚,“師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少給我拍馬屁!這次的事兒可沒完呢,等你身子好了以後,每天早上來我這兒站一個時辰的馬步,你這身子骨是該得好好練練了,不然下次再來這麼幾下,可真就散了。”孟飛揚眼一眯,毫不留情地說道。
陸晥晚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討價還價道:“師父,一個時辰好長啊,半個時辰行不行啊?”
“再加半個時辰……”孟飛揚挑了眉,不容置喙地說道。陸晥晚立馬乖乖閉嘴,閉上眼睛裝睡,不敢再對師父的話有任何質疑。
陸晥晚閉上眼沒一會兒,倒真是睡著了,在冰天雪地裡站了一個時辰,她本也是體力耗盡,幾近虛脫,現在放鬆下來,自然需要好好休息。
孟飛揚站在床邊,看著陸晥晚仍然有些發白的小臉,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他孟飛揚的人可不是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