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欺侮的,這場子怎麼著也得找回來。
陸晼晚在孟飛揚這裡休息了一晚,第二日,那司青青就親自帶著珍兒幾人將她接了回去,孟飛揚開了一些內服的湯藥和外敷的藥膏,囑咐陸晼晚好生靜養著,過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就無礙了。
司青青特地給陸晼晚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房間的四處早就擺上了炭盆,十分溫暖,陸晼晚躺在床上,司青青坐在床邊,神情又是氣憤又是自責,“早知道那詩詩這麼過分,我昨日就不該出門的,若是我在的話,她也不敢這麼囂張了!”
陸晼晚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已經差不多恢復了,便柔聲安撫著司青青說道:“娘子,我沒事的,詩詩娘子不過就是想出口氣,我昨日跟著她們離開的時候就有了打算了,昨日若是您在,與她們言語上有了衝撞,恐怕詩詩娘子就更不會善罷甘休了,萬一她告道教坊使大人那邊去,娘子您不是更要受連累。”
“難道我還會怕她不成……”司青青面上神情依舊憤憤呢,只是氣勢已經弱了許多,畢竟她也只是個掛牌不到一年的小小女妓,無權無勢的,自然不敢得罪教坊使的。
“現在詩詩娘子已經罰過我了,這事情就算是了了,我雖然受了罰,但我想那菊蕊肯定也不比我好多少吧?”陸晼晚甚是心平氣和地問道。
司青青睜大眼睛看著陸晼晚,狐疑地點點頭道:“你怎麼知道的,那菊蕊昨兒就被詩詩趕出去了,現在沒人再敢用她,只能做最低等的粗使了。”
第二十章 小年夜
陸晼晚沒有說話,就詩詩那高傲又挑剔的性子,自然容不下這等狐假虎威,又到處惹禍的女使,她能當紅這麼久,自然不可能是蠢人,自己昨天又說了那幾句相激的話語,她斷不可能再留下菊蕊了。
等陸晼晚的身體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已是到了正月二十三小年的日子了,每年的除夕夜,宜春院的女妓便都要進宮表演,而云韶院的女妓們又大都會到達官貴人的府上表演,整個教坊幾乎沒有閒下來的人,所以教坊中的除夕夜一般都會安排在小年夜,這個時候教坊還不是十分忙,大家都能聚在一處。
這一日小年夜,春媽媽便帶著沒被官員們請去的女妓女使們,開了好幾桌吃大餐放煙花,也是慶祝一下的意思。
這一天各人無不盛裝打扮,陸晼晚翻過年去便十一歲了,也不算是小姑娘了,司青青許是為了補償她,一下子就給她做了四身新衣裳,全都是上好的料子,司青青的眼光也不錯,每套衣服都十分適合陸晼晚的氣質,陸晼晚選了其中一件喜慶又不打眼的棗紅色碎花小襖,配上同色的褶裙,趁著她白皙的膚色,很是玉雪可愛,珍兒又在陸晼晚的兩個雙環髻上面纏了兩串紅色的瓔珞,又是給她添了幾分俏皮。
珍兒給陸晼晚打扮的時候,很是唉聲嘆氣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陸晼晚自然之道她是在哀嘆自己臉上的疤痕,不過她這個當事人卻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她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比上一世的時候好了不知多少倍,越發慶幸當初自己的毀容的舉動了。
陸晼晚與珍兒初夏同其他她雲韶院的女使們坐在一桌,桌子的位置有些偏僻,但還是能看到主桌的場景,珍兒捅了捅陸晼晚的胳膊,對著宜春院女妓們那一桌努了努嘴,“綰綰快看,詩詩今兒沒來呢,看來那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陸晼晚這些日子都在養身子,倒不知道珍兒口中的傳聞是為何事。
珍兒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方才與陸晼晚解惑道:“我也是聽宜春院那些女使們說的,那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