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沉的思考,怎麼感覺好心辦了壞事。這樣信口開河,不會有現世報吧。不知道這個謊話算不算陽光開心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煙花瀲灩時光倒流
煙花瀲灩,伴隨著啪啦啪啦接連不斷的聲響,燦若繁星的光點劃過無際的夜空如同隕石墜落,一顆一顆,好似不約而同,又似漫不經心。陸續綻放一朵朵驚歎的圖案,讓人沉醉於它的絢爛,又惋惜它的曇花一現。就連國慶的煙火會我也沒見過如此精心準備的煙花。天空的晝夜交替就像按下了時間的快進鍵,忽明忽暗,把四季走了個遍。
教室裡也跟著亮一陣,暗一陣。
我趴在窗臺上興奮的指著天空,回頭對聶辰說。他半倚半靠在課桌上,明亮正好打在他的臉上,微笑的看著我。於是我的心就在這一幀定格的畫面上漏跳了半拍,靜謐而美好。徘徊在心間的柔軟,期盼,渴求,安穩的守望,一切都是為了這一秒站在我面前令人溫暖的他。教室還是這間教室,桌椅還是這些桌椅,我們彷彿還是當時的我們。
聶辰站起來,抱了一大堆練習冊對我說:“雨嫣,等我把作業放在老師辦公室,一起回家。”
我沒做聲,嘴角扯出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做了一個很ok的手勢。目送他走出教室門口。
煙火的明滅映襯出眼前的場景,若隱若現,最後消散在空氣中,風一吹就沒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空洞感,讓我想起了童年在幼兒園偶爾午睡時躺在床上的感受。有時候隔壁床上的小朋友已經酣然入夢,我卻依然睡不著,還透不過氣。整個空間塞滿了陰森的幽靜,嚴絲合縫。小時候的我特別害怕這種感覺,就連翻身,甚至呼吸都會被我打破,像犯了個錯。有一種心被掏空的無助,不像高燒不退發得噩夢,也不像恐懼鬼怪發出的求救。也許它是靜態存在的一個洞,無意間會出現,只是直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要用什麼來填補。
思緒混亂間,聶辰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手指在我眼前晃動,說:“想起什麼了?”
我猛然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眸,一時卻移不開眼。一雙鳳眼,清澈又略帶一抹憂傷,他的眼睛裡印出了天邊零散的星和我的剪影。
我想,有時候以為你的愛已經透支了,其實第二天才發現愛的額度又多了一點點。就像存錢罐,每當你無法再把錢幣塞進去的時候,只要拿起來搖一搖,硬幣又會自動掉進去,因為裡面有你看不見的空隙,那就證明你愛得還不夠多。他也定神看向我的眼睛,似乎同樣在找尋一點什麼。我笑著比劃起來,不露痕跡的打斷了我們對視間的些許尷尬。
我踮起腳,把手舉高擺了個“一”字形,放在聶辰鼻尖,說:“記得以前,我好像在你這個位置。”我輕笑一聲,又把手放在他下巴前,繼續說,“現在只能在這裡了,你好像長高了點。”
他有模有樣的學起我來,左看看右看看,又繞著我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過了一會才點頭說:“幾年不見,你好像長胖了點。”
我瞪了他一眼,又驚訝的問道:“你想起來了?”
他只是搖搖頭。我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失落,也許一開始我就打算我們重新再認識一遍。
我繞過他,憑藉手機光,彎著腰挨個檢視每張桌子上刻下,寫下的符號,這些無聊的,頑皮的,煽情的,憂傷的文字又記錄了怎樣的青春歲月,可能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於是那份屬於我的雨跡雲蹤就不難被找到,如果你把它放在重要位置的話。一層淡淡的薄霧模糊了我的雙眼,我開心的喊道:“找到了!”
聶辰走過來,說:“找到什麼了?”
我頗有些得意的說:“你看!當年連你都不知道的事,幼稚吧。”手指著桌上的記號。
他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