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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直身體說:“我們快走了吧,偷溜進來沒被發現算運氣好,要是被門衛逮住鐵定以為我們是盜竊教學裝置的小偷。”
今天我們本來想正大光明的進來,卻被門衛攔下來。死磨硬泡,也還是不讓進。我突然想起上學那會,我們班有幾個學編導的男生,時常翹課,偷偷跑出學校上網咖玩。那條秘密通道就是學校教學樓背後的停車棚。我憑藉著模糊的記憶居然找到了那面牆。月光灑在剝落的牆上,無數的腳板印進一步證實我沒有找錯地方。這堵牆要比一般的圍牆略微矮一些,如果有人幫忙或者臂力比較強的男生要爬上去也不太難。於是聶辰託著我爬上跳下,膽戰心驚。
剛落地,就一溜煙的弓著背跑進教學樓。卻不知還在樓梯口,外面就傳來‘砰,砰,砰’的巨響。本來心就提在了嗓子眼,這一聲聲的驚嚇著實有種駭客帝國被特工追殺的錯覺,條件反射下越跑越快,還不停催促聶辰跟上來。
最後衝進了教室,才發現是隔壁的五星級酒店正在放煙花,原來不是驚嚇是驚喜,又歡喜起來。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把我一拉,由於我們中間還隔著一張桌子,大腿一不小心碰上了桌角,一個趔趄跌進了他懷裡。一陣疼痛襲來,我半眯著眼睛,一隻手揉腿,正想問他怎麼了,話還沒開口。他突然雙手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扶正,這個動作只停留了一秒,一把把我摟在懷中,隔著衣服傳遞的溫熱,心跳的頻率,融化了這些年來的所有空白。他總是會在你不經意間,掀起一陣漣漪。剛才的疼痛即刻煙消雲散。按照常理推斷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給點反應,但我的反應肯定不是推開。正當我糾結的時候,聶辰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是小偷,會不會原諒我?”我為之一怔,怎麼會無緣無故把我不經意的話當真。
我拔高嗓門:“你怎麼可能···”我感覺到他胸腔的起伏。
“你先回答我。”他打斷我。
“那你把東西還給主人不就好了,我不怪你。”我想了想說。
他想了半晌,才從咽喉中擠出了一聲微小的“嗯”。
慢慢放開我,推著我往樓下走,“走吧。”
“門怎麼鎖了?”聶辰詫異的看向我。我抬頭一看,果然倒黴的被面前這扇鋁合金捲簾門死死的鎖在了二樓以上的地方。
我喪氣的說:“完了,我就說吧,好運氣和壞運氣也是等比分配的。”
無奈我們又回到教室。
“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吧,我們班的物理老師是全校出了名的滅絕師太加脾氣暴躁。有一回,上物理課我在做數學作業,被發現,他一氣之下把一盒彩色粉筆往我身上扔,連你都有被誤傷,更可惡的是還跳下講臺把我的數學叢書撕個稀巴爛!”
“然後呢?”聶辰的聲音從後腦勺傳來。我們趴在桌面上,他左手枕著頭面朝窗外,右手始終握著我的手。我的頭也壓在彎曲的手臂上,望著遠處高掛的明月回想。
“然後數學作業也沒交。”
他鼻尖發出了一聲嘲笑。
“你笑什麼,放學的時候,你也被罰和我一起到辦公室罰站。物理老師教訓你說連同桌都管不好,還當什麼課代表?”
我笑起來,繼續說,“我從來沒見過你發火,那次,真的是第一次。你居然暴跳如雷,丟下一句‘不當就不當’,拉起我跑出了學校大門。”當時的我確實有點小感動,傳說中的英雄救美也不過如此吧。
他說:“聽起來很酷。”
我說:“是啊是啊,就是因為太酷了,所以被請家長,說我們早戀!”對於早戀,在學生時代的校園是一個流行詞。不管是好奇心,還是人云亦云,甚至逆反心理,誰沒有一個愛慕的人,藏在心裡也好,大膽表白也好。運氣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