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僅僅是具象嗎?那還真沒什麼意思——睚眥呢?還是叫他來接我的吧。”
椒圖不受他激,雙牌又再左右一分:“你若戰敗了我,睚眥老大自然出馬,又何必心急呢?”說著話左手牌前,右手牌後,便向張祿面門緩緩打來。
他之所以動作那麼緩慢,完全是想逼得張祿先出手——終究我是前輩,他只是個年輕人,要是我先進攻,未免有**份。可是張祿兩眼盯著旁牌,手中長劍卻依然垂在身側,並沒有攻擊的意思。旁牌到得張祿面門前一尺處突然頓住,椒圖雙眉一挑:“你真要我先動手麼?”
張祿左右望望:“天快黑了,怎麼也不掌燈?”
霸下和饕餮仍然坐在桌邊,完全是看熱鬧的心態,並沒有起身避讓的意思。當下饕餮笑道:“你既已入無我境,難道還怕黑麼?難道黑暗中就不能搏戰?除非你是夜盲眼,哈哈哈哈~~”
張祿搖搖頭:“我是怕沒有光亮,汝等瞧不清我飄逸靈動的身法——還是把燈點起來吧。”
第一百六十章、芝蘭
很多年以前,張祿就讀過不少裝逼打臉的網文,但是真輪到自己了,卻發現很難擺正姿勢和態度。
這既有對面的原因,也有自己的原因。就對面來說,“四龍”都是老江湖了,即便按照他們的生活常識,張祿就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跳級,境界超邁過自己兄弟去,但對方也不是白痴啊,竟敢闖上門來挑戰,事有反常必為妖,不能不使他們心裡面略微打個咯噔。
尤其天垣世界終究不是地球那種純機械社會,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去啦,老六嘲風曾得玄奇界召喚,雖然不敢洩露,但作為結拜兄弟,那也是多少有所察覺的——要不是嘲風升級升得快,他還真不夠資格躋身“六龍”之列。
比方說這張祿也得著了穿越機緣,受天或魔賜下什麼特殊功法,再比方說他得著什麼高人的灌頂,那麼短時間內快速升級也並非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當然啦,“四龍”並不相信張祿真能抵禦兄弟們的圍攻,也完全不信他能夠對付得了老大睚眥,但懷疑對方已然邁至與自身同一境界——所以他才打算逐一挑戰吧。別看椒圖、饕餮等人口中言辭頗為驕橫,其實早就全神戒備了——他們不是裝逼,只是簡單地在後輩面前擺出高手氣度來而已。
相應的對於張祿來說,他就根本沒有身處下位想翻盤的心理,就算擅長演戲,不經過實際排練,也不可能真正偽裝成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等著對方伸臉過來給自己打。雖說數年之前,他還差點兒讓嘲風逼死在山洞裡,然後在巋山山谷中被無我境高手的威壓震懾得幾乎難以動彈,接著海船之上,又遭“四龍”圍攻,被輕鬆“擊敗”……換了一個真正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年輕人,大概會恍惚如夢,甚至如同隔世,從而信心迅速膨脹吧——張祿的心理則從來就是膨脹的,想壓也壓不下去。
他本天上“謫仙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融入這天垣世界——真要是跟天垣普通人……不,普通天才一般修煉上五十年、一百年,或許會吧,但這僅僅還不到十年而已——即便面對無人境高手,那也只是表面上恭敬,而非發自內心的崇慕,更不會仰視,說白了他只是因應社會規範而識禮講禮罷了。“升遐會”諸老之所以看重張祿,其實也包含著這一方面的因素——那小子謙而不卑,胸中實有莫大丘壑也!
所以張祿裝模作樣要求點燈,那還真不是裝逼,也不是故意刺激對方,只是簡單地想拖時間而已。要怎麼樣才能真正耍到“四龍”呢,怎麼一個一個打下去,最終逼出睚眥來呢?真要是跟對付狻猊那樣,一招就解決椒圖,對方也不傻,必然不肯再逐一衝上。那若是自己能在圍攻之下也輕鬆取勝呢?說不定睚眥在暗中窺見,直接就嚇得落荒而逃啦……
對付狻猊好說,當時旁邊兒並沒有什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