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過分了吧?
他是被害者耶!又不是罪犯,對他行這種精神拷問法,說實在的,再五分鐘,他的忍耐力最多隻能再撐五分鐘,這位超級煩人的白警官再不識相,他一定會發瘋崩潰。而姓白的最好有心理準備,瘋子打人是無罪的。
“你被狙擊的第三天,‘血手集團’就垮了,說與你無關誰相信。”這位白警官的固執與蔣森嚴有得拼。
蔣森嚴閉上眼睛,深呼吸,收集那所剩無幾的耐心,一隻手若有所覺摸索桌上的黑咖啡,一碰到杯子,立刻端起來,喝了一大口,他需要酸、苦的黑咖啡降火,可是——
嘖!“為什麼是牛奶?我的咖啡呢?”
未央一進來,就看到不要命的人又在糟蹋自己的身體了,真可惡!他沒發現自己瘦了一大圈嗎?眼眶又黑又腫、兩頰都凹陷下去了。她對他無端地是又生氣、又心疼,急忙泡了杯牛奶,趁他一個不注意,換掉他的黑咖啡,不想他早夭啊!
“喝光了。”她一口喝掉他的黑咖啡。
“你……”幸運之神已經離他遠去了嗎?為什麼他得同時面對煩人的警官和欺他太甚的助理?
未央的炮口又轉向站在辦公桌前的白警官,都是他吵得她老公沒辦法休息,他也得對蔣森嚴的身體虛弱負責。
“白警官有證據證明義大利‘血手集團’的滅亡與總經理有關嗎?”
白警官怔仲片刻,看得出來這個兇悍的小女人並非易與之輩。由蔣森嚴的異常反應便可窺得一二,那個拽得要死的傢伙正瞪著一大杯牛奶發怒呢!但他卻緊抿著唇,半句抱怨不敢吭,擺明被吃死了。
對於這個小女人,他可得小心應付才行,白警官心中暗忖。
“沒有,但……”
“沒有。那你來找他問什麼?”她眼瞳飛掠的談談憂鬱和繃緊的下巴,在在告訴了對方,她強忍的怒氣。“你是吃定了病人沒辦法反抗是不是?再說義大利的殺手集團垮了,跟臺灣有什麼關係?難道義大利政府委託你們調查了?”
白警官立刻閉了嘴,怎麼說呢?他只是想知道真相,警察挖掘所有犯罪的緣由也錯了嗎?
“無話可說?”末央繼續逼問他。
警官大人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這女人好難纏,他已經不會說了。
“那麼請吧!”未央開門送客。“再見,不送。”
“可……”他還沒知道事情真相呢!
“對了,白警官!”未央突然詭異一笑。“我們對於襲擊總經理的殺手集團為什麼會在一夕之間滅亡,也感到相當好奇,倘若你查出真相時,麻煩請通知一聲,謝謝。”
“哦!好,那……”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被請出門外了。
“再見。”未央笑著揮手送他進電梯。
“再見。”白警官點了一個頭,才猛地想起,他是來問案的耶,卻……這樣,還再見呢!有沒有搞錯?姓蔣的那個卑鄙小人,擺明了想脫罪,他不會放過他的。“蔣森嚴,我一定會再來的。”電梯門合起的剎那,他狂暴的怒吼還清晰可聞。
“哼!”高坐在總經理室裡的蔣森嚴不屑地撇撇嘴,對白警官的威脅嗤之以鼻。來就來,誰怕誰啊?再喝一口杯中的飲料,下一次……嘔!牛奶,好惡心的味道。偷偷地站起身,想把它拿到洗手間倒掉,再換一杯黑咖啡進來。
剛被眾人的掌聲簇擁進來的未央正站在他的面前。“老闆,我泡的牛奶好不好喝?”
他皺著眉頭,又不是小孩子,還喝牛奶呢!可是眼前這張古怪、弄邪的俏臉,嘖!她真難纏。
“老闆,上洗手間不用端著杯子一起去,沒人會偷喝你的牛奶。”未央上下打量著他一臉晦敗的神色,重傷初愈、未經調養、加上操勞過度,他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