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是武修德,他難得地沉默了一下,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可思議,沉默之後他便叫道:“老大!我連自己都不相信我到底查到了什麼!君卿她——她竟然是——老天!她到底是要幹什麼?如果被軍部知道她的事情,軍事法庭就等著她了,嚴重點就是叛國罪啊!”
聞人心底咯噔一下,車子隨之滑出了一個扭曲的弧度,車後傳來吡吡的喇叭聲,可聞人卻好像聽不見一樣,把車子開到路邊就停了下來。
他心裡既忐忑又喜悅,壓抑著這些情緒,他只吐了一個字:“說。”
他靜靜地聽著武修德根據他的線索順藤摸瓜查到的依然不是特別清晰的事情,然後慢慢捏緊了拳頭,到最後,他猶豫了一秒鐘便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他說:“很好,把證據通通銷燬,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務必保證君卿的安全。你在洛杉磯和舊金山接觸過的人,全部都必須消失乾淨。”
郭讓在一旁聽著,徹底傻眼了,他深知老大那瘋狂囂張自負隨性的個性,可畢竟還是維護國家利益的,可君卿的事情雖然還談不上真正的叛國,卻也至少是心懷不軌了呀,現在聽老大的意思,完全是在維護她,這、這簡直就是助紂為虐啊!
武修德卻沒有郭讓的想法,他一向都以老大的話為聖旨,加上君卿的身份雖然讓他很是驚訝,可驚訝過後就覺得很酷,對君卿更加喜歡起來,只要君卿還沒有叛國,他是什麼都無所謂的。
“那那位布朗上校呢?”武修德說:“雖然布朗上校肯定不知道君卿是咱們華夏國的上尉,但畢竟兩人有過正面交鋒,說不定以後兩**演的時候碰上了,他沒認出來就算了,要是認出來那君卿可就慘了。”說到這個他就暗暗咋舌,心中對君卿豎起了大拇指,在軍隊快四年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有其他身份,真是高明!同時也說明了她的謹慎之處,如果不是老大提供的那些蛛絲馬跡,他又在舊金山查訪多時,還真是沒想到君卿竟然還有其他身份。
m國在舊金山的軍事基地雖然不怎麼樣,但基地主管布朗上校卻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想暗殺這個人的人多的是,可還真沒有幾個成功的。
聞人想了想,然後低下頭讓側臉藏在了陰影之中,他低沉著嗓音這樣說:“派人盯著,如果他發現了君卿的事就告訴我。”別人殺不了他,不代表他聞人夜寒做不到。
掛下電話,聞人就聽見車窗傳來了敲門聲,是一個交警,他拉下車窗,冷淡地問道:“什麼事?”
那交警見他這幅大爺的態度,心裡當然不爽,可他也知道這輛車上掛著的軍牌的意思,只得和善地笑著問道:“請問您在這裡是有什麼事嗎?這裡是不允許停車的。”
聞人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的制服,隨即道:“沒事,我很快就走。”他今天心情好,就不計較這小交警亂管閒事了。剛要開車走人,卻見那邊也有一輛車被交警攔了下來,似乎是例行盤問。
他本來沒打算放多少注意力在那裡,可車裡卻有一個挺熟悉的人,雖然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眯著眼把小交警往旁邊揮了揮,然後看清了那輛車裡的人。
兩男一女,其中一個就是據說在外執行任務的秦佑臣,還有一男一女都是金髮碧眼,聞人細看了兩眼,確定是俄國人。
沙皇俄國和華夏國的關係可不算太好,在某些問題上比華夏國和m國都要不如,所以俄國人在華夏國並不太常見,也難怪交警要盤問一下了。
等那輛車被放行,聞人朝著小交警勾了勾手指,道:“去,把那個人叫過來。”見小交警面上終於露出不滿,聞人不在意地嗤笑了一聲,依然自負張揚地我行我素道:“還不快去?你這是在妨礙我執行公務?”
小交警其實正義感和使命感十足,雖然對這位大少爺的惡劣口氣非常不滿,但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