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知道李元吉去宮裡找茬了,但具體怎麼找茬的,又是怎麼受傷的,他十分好奇。
他在九龍潭山足足等了四個時辰,等到三更半夜也不睡覺,就是想知道李元吉氣勢洶洶的殺進長安城以後,做了些什麼。
不止李孝恭好奇,謝叔方、羅士信、薛萬淑等人也十分好奇。
李神通也不等李元吉返回精舍,在大道上就給李孝恭等人講起了李元吉在宮裡的豐功偉績。
蘇定方時不時的會從旁補充。
闞稜就像是一個局外人,默默的,默默的站在沒什麼人的地方,靜靜的跟夜色融為了一體。
直到宇文寶嬉皮笑臉的往他手裡塞了個酒囊,以及半塊熟肉,並且熱情的對他說:“這入秋的天,怪冷的,喝口酒暖暖身子。
在宮裡沒吃飽吧?
我給你拿了一塊肉,最好的那種,快吃。”
在宇文寶的催促聲中,闞稜下意識的將肉塞進了嘴裡,感受到了肉中間帶著絲絲的暖意,闞稜才覺得,自己是這個集體的一份子。
宇文寶一邊看著闞稜吃肉喝酒,一邊笑著道:“你在丹陽城內做的事情,太提氣了。我一直想幹,但是沒機會,殿下也不允許。
以後再有這種機會,一定要叫上我。”
闞稜將嘴裡混著酒的肉吞嚥了下去,才忍不住道:“我不怎麼喜歡將刀架在手無寸鐵的人脖子上,我在丹陽城內之所以那麼做,是為了給我兄長報仇,給……”
闞稜很想說給杜伏威出氣,但話到了嘴邊,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覺得不合適。
杜伏威對輔公祐算是信賴有加,且待輔公祐不薄。
輔公祐趁著杜伏威離開東南道之際,反了也就算了,還差點陷杜伏威不義,差點害死杜伏威。
闞稜怎麼說也叫過杜伏威數年的義父,豈能不幫杜伏威出氣。
宇文寶愣愣的看著闞稜道:“這種事情還需要計較的這麼清楚?”
闞稜一臉不明所以。
宇文寶大大咧咧的向闞稜傳授起了齊王府的做事風格,“咱們府上殺人,根本不問對方手裡有沒有寸鐵,咱們只看對方該不該殺。
該殺就不必留手。
出的事情自有殿下為咱們擔著。”
闞稜看了宇文寶一眼,總覺得宇文寶這話是歪理。
宇文寶一副我們已經很熟的樣子,將手搭在了闞稜肩上,擠眉弄眼的道:“不過,咱們不能讓殿下白幫咱們擔著。
咱們得對殿下忠心,還得聽殿下話,還得幫殿下殺人。”
闞稜沉吟了一會兒,點了一下頭。
宇文寶前面的話有點歪,後面的話倒是在理,只是有點糙。
“啪!”
宇文寶大手突然拍了一下闞稜的肩膀,激動的大喊道:“殿下這麼猛的嗎?!”
闞稜愣了一下,豎起耳朵聽了聽李神通的講述,發現李神通正在將李元吉力扛千斤寶馬的環節,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那一段確實猛,猛的一塌糊塗。
反正當時站在御階上的人,無一不驚。
一些人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可能不是人。
如果他麾下的拍刀將們能有一半猛的話,他覺得他可以率領著拍刀營,硬抗李世民麾下的玄甲軍。
“好傢伙!好傢伙!當著聖人的面打上了御階!!”
宇文寶聽到李元吉拳打屈突通,腳踢馮立的時候,已經激動的難以自持了。
以後再碰上了這些看不起他的傢伙,他可以驕傲的鄙視他們‘你被我們家殿下打過’、‘你不是我們家殿下一合之敵,哦,不,連一合也沒有,充其量就是一下’。
李元吉在麾下一眾人激動的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