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時候,跟李秀寧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路上,返回了亭子。
亭子裡酒菜已經換過一輪了,看著是剛做的,亭子外的烤架上,還架著一隻羊,以及一隻看起來像是熊的生物。
尚食的廚官、廚婢們在不停的忙活。
不僅在往亭子里加新菜,還在翻動著烤羊和烤熊。
“元吉,有你這個舅郎,阿姊這輩子都不虧。”
或許是李元吉幫她出了心裡的怨氣,也或許是李秀寧憑藉著自己的毅力壓下去了心裡的怨氣,反正李秀寧的神情,已經平和多了,說話的時候也不在哽咽,反而帶著一股子瀟灑、堅定的味道。
但李元吉有點沒心思聽,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織僕們處理的一張熊皮很熟悉。
一坨白,一坨黑的,明顯不是正經的熊皮。
“元吉?!”
“啊?”
李秀寧狐疑的盯著李元吉質問道:“你剛才急匆匆的帶莪離開,是不是不想讓我聽到你打上御階以後的事情?”
李秀寧目光中帶著一絲皎潔,嘴角也帶著一絲笑意。
看起來心情恢復也已經差不多了,而且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李元吉很想點頭,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因為他打上御階以後,就幹了一件事,那就是毆打柴紹,打的還有點慘。
他不確定李秀寧和柴紹的夫妻感情如何,怕李秀寧看在柴紹很慘的份上,原諒了柴紹。
“這個臣知道。齊王殿下就是不希望殿下聽到他打上御階以後發生的事情。”
馬三寶就像是一隻鬼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李秀寧的身邊,笑眯眯的說著。
李元吉惡狠狠的瞪起眼,威脅起了馬三寶。
馬三寶渾然不懼,繼續說道:“齊王殿下打上了御階以後,就幹了一件事,那就是毆打柴駙馬。聽說打的很慘,大少郎都嚇哭了。”
李元吉眼睛瞪了更大了,恨不得掐死馬三寶。
你說柴紹我也認了,你說柴哲威幹什麼?!
李秀寧聽到這話一愣,緩緩的陷入到了沉默。
李元吉弄不清楚李秀寧的心思,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個勁的用眼神示意馬三寶。
馬三寶就像是沒看到李元吉的眼神一樣,笑眯眯的站在原地,當起了彌勒佛。
“回頭在你的精舍邊上給我也起一座院子,我帶著哲威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吧。你不會介意我這個已經嫁出去的阿姊,回來佔你這個孃家兄弟的地方吧?”
李秀寧就像是放下了什麼,又或者是想通了什麼,淡淡的笑著問。
李元吉心裡的擔憂一下子就沒了,欣喜的道:“咱家家大業大,你就算全佔了,我也不會介意。”
說到此處,李元吉衝馬三寶喊道:“馬三寶?”
馬三寶笑嘻嘻的湊上前,“臣在呢!”
李元吉豪邁的道:“明日就帶著人過來圈地方,能圈多大圈多大,咱家家大業大,你就是拿著地圖圈,咱也圈的起。”
馬三寶就像是一個狗腿子似的,彎著腰笑道:“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