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肚兜,將精心藏起的小抄取出,只看一眼便口乾舌燥、耳鳴眼花、險些齊齊暈厥過去…只見小抄上第一題。乃是齊侯免、求醜父,哪裡是什麼子產為政啊。
偷看下全部五道題,也沒找到那位子產兄在哪裡,急惶惶哆嗦嗦的再看看考卷,竟然沒有一道與小抄上相同的。上當了!便如一道晴天霹靂起,將這些自以為得計地傢伙震得魂飛天外,真個暈厥了幾個。自然驚動了監視兵丁。也發現了那夾帶小抄。將其架將出去≌押起來不提。
看著不時被拖出去的考生,秦雷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他的本意是舉行一場安定祥和地大比。雖然與昭武帝一般,準備給予大多數人公正,可他並不想追究作弊者的責任,好比楚莊王的絕纓之宴,讓企圖投機取巧者知難而退也就罷了,大家都不損麵皮,將來也好相見。
然而現在場面完全失控。一群如狼似虎的御林軍接管了原本監考官的差事,完全的不留情面、完全的不計後果,完全地…讓自己無法收拾,卻也讓秦雷徹徹底底明白了什麼叫君心似海、恩威不測。
怪不得老大離家出走、男女兩個老二心理變態呢,這老傢伙做事忒絕了點。秦雷忍不住腹誹道。昭武帝這種以所有人為棋子。凡事只問結果。漠視旁人感受地作風,是最為秦雷所不喜的。
又想到昨日昭武帝深情款款執手道:“朕之國家。便是你的國家。”看來果然只是一句廢話而已,沒有別的含義,卻是他秦雨田自作多情了。
氣哄哄的背手轉一圈,竟見到了伏案呼呼大睡的小胖子,秦雷不由暗笑道:才開考不到兩刻鐘就睡過去了,不知這三天三十六個時辰該怎麼熬?也沒驚動小胖子,輕手輕腳往前面去了。
待見到李四亥的隔壁,秦雷兩眼頓時瞪得老大…這裡竟然坐著文銘仁那廝。秦雷不由驚奇萬分,但見他在低頭冥思苦想,只好悄悄離去,心中去大呼詭異…據說文彥博正四處捉拿這個逆子,不想他竟堂而皇之的進了貢院,還與李四亥坐了隔壁,說沒有貓膩誰信啊?
巡視完考場便已到了未時末,昨夜一宿未眠,饒是鐵打的身子,也有些疲乏了,秦雷便回到至公堂後地主考下榻處,剛要進門休憩一兩個時辰,卻有考務官上來稟報今日考生出勤情況。
撇撇嘴,秦雷還是把他領進屋裡,一邊洗臉一邊道:“說吧。”
那官員清清嗓子,便把情況與秦雷分說:此次春闈共計一千七百零六名應試舉子,實到一千七百零一名,其中又有因為身份不符、夾帶小抄進場的二百一十七名考生被剔除,實際有一千四百一十八人考試。
而缺席的五人中,四人已經向督學告了病假,還有一人至今下落不明。
聽考務官彙報完,秦雷微笑道:“還有下落不明的,哪的考生?”
“中都地。”考務官看一眼記錄,恭聲答道:“國子監應試監生沈子嵐。”
秦雷呵呵笑道:“還是國子監地,這麼近都不來考試…”突然臉色一邊,沉聲問道:“他叫什麼?”
這考務官乃是昭武帝從外地臨時抽調的,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聞言小聲道:“沈子嵐…”
秦雷地眉頭一下子緊緊皺起,沈家表弟應試他是知道的,思酌著自個欠沈家恩情良多。正好借這個機會償還少許。便打算在昭武帝最後審定時,用上一個要求,將其點為一甲。這話雖然沒有對沈家明說,但為了讓老爺子寬心,他前幾日已經差石敢去探望沈老爺子,並送去一盆海棠花,以老爺子的智慧。自然能明白秦雷已將探花許給了沈子嵐。
所以秦雷以為,就是沈子嵐病得爬不起來,沈家也要將其抬來,只要能勉強答完卷子。便是一甲探花,何樂而不為呢?
可這小子偏偏就沒來,且沒有向督學告假,這叫無故曠考,其後果是,舉人身份擄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