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阻止莊蝶兒開口賠罪,他輕聲道:“你說的對,孤王確實考慮不周,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見王爺滿懷希翼的望向自己,莊蝶兒不好意思搖頭道:“妾身頭髮長見識短,哪有甚好好主意。”
秦雷失聲笑道:“說得這麼歡,卻讓孤白歡快一場。”
莊蝶兒輕笑道:“雖沒有什麼好主意,賤妾卻知道此事乃是鬥於廟堂之上,亂於市井之中,王爺若想解決這麻煩,還得著眼於朝堂之上,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秦雷頷首笑道:“不錯,難得你有這樣見識。這樣吧,你先回去,孤再仔細想想,有了眉目通知你就是。”
莊蝶兒福一福道:“是,賤妾恭送王爺。”
朝她點點頭,秦雷怪笑道:“把你家那位放出來看家護院,別讓他在家裡長膘了,”說完便撥轉馬頭,帶著黑衣衛消失在長街之上。
望著秦雷離去的背影,莊蝶兒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她和她丈夫的身家性命全部壓在這位年青人身上,若是他倒了,定然也會把他們夫婦壓得粉碎的。
“大姐,我們怎麼辦?”見一眾黑騎已經消失不見,賽玉環才湊過來輕聲問道。
莊蝶兒轉過頭來,面色已經恢復了往昔的從容不迫,沉穩道:“照常開業,經此一役,他們不敢明著再來了。”…
第三三三章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離了青龍大街,秦雷沒有直接回清河園,而是拐到座落在鐵鼻衚衕的館陶家裡去了。
館陶正在和他老孃吃飯,見秦雷突然進來,娘倆捧著飯碗,一時竟有些愣神。
秦雷雙手合十笑道:“孤路過這裡,大娘賞口飯吃吧。”館陶娘倆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招呼秦雷坐下,秦雷伸手拉住要去殺雞的老太太,笑道:“等您殺好雞再做出來,孤都已經餓扁了。”說完指指桌上的麵條鍋道:“吃這個就成,老聽張大哥說您的手擀麵一絕,今日可讓孤碰上了。”
老太太開心笑道:“王爺儘管吃,不夠俺再給你下。”說著舀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子,再淋上些醬油麻汁,雙手捧到秦雷面前到:“王爺您慢用,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這粗鄙吃食。”
秦雷接過來用筷子一攪和,哈哈笑道:“孤沒那麼金貴,向來不挑食。”說著便呼啦呼啦的吃起來,趁他倆說話的空,館陶又從裡間捧出幾碟子冷盤,擱在桌上笑道:“卑職家裡吃的清淡,王爺只能委屈了。”
秦雷嘿嘿笑一聲,風捲殘雲的吃完一碗,這才抹抹嘴道:“莫不是在哭窮?你可是拿著王府頂薪的,就是一年四季吃熊掌也是夠得。”老太太見他吃的歡暢,又給他盛一碗,秦雷道聲謝,便繼續呼啦呼啦的吃起來。怕王爺不夠,老太太趕緊去灶間再下一鍋。
館陶把自個碗裡的麵條吃完,便擦嘴笑道:“有錢也不能胡吃海塞,而且屬下與老母都不算年青。更要惜福養身,是以平素飲食以熟熱軟素為主、且只吃七分飽。”
秦雷又吃完一碗。老太太又端了碗熱乎乎的麵條子出來,慈祥笑道:“王爺再吃碗熱地。”秦雷哈哈笑道:“大娘家的碗不夠大。孤只能多吃幾碗了。”接過麵條,又嫌它太熱,從冷碟中撥拉些油豆腐進去,朝館陶笑道:“你那是養生之法,卻不適合我們這些出力氣。”
館陶他娘聽了,咯咯笑道:“王爺是下力氣地?您太愛說笑了。”對於秦雷這話,她卻是不信的。
館陶心道:這位每天上躥下跳拿大頂,不是下力氣地是什麼。對他娘苦笑解釋道:“王爺那是練功來著,頗為消耗體力。”
說笑一陣,秦雷也終於吃飽了。便與館陶移到書房說話,自有粗手丫鬟上來幫老太太收拾。
把散落在炕上的書籍一規整,兩人便盤腿坐了上去,一人捧著一杯熱茶,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