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頭,道:“可她們都說你為了顧小姐多年不娶,連景心都說顧小姐才貌雙全。”
關元鶴便笑著低頭瞧向慧安,道:“她過世時我不過十七,正是年少義氣時,每日心思不過是如何立功立世,何曾注意過女兒才貌。”
慧安聽他這般說,不覺瞪眼,道:“你又騙我,男兒十六七正是年少輕狂多情之時,你們青梅竹馬一處長大,又怎麼可能沒注意過她是否才貌雙全。”關元鶴便搖頭失笑,一臉無奈地道:“慧安,若真是有情,定親多年,她過世,我便會迎她棺槨入我關家,令得她的牌位入我關府祠堂,依著關顧兩家的姻親關係,這並不為過。”
慧安聞言這才抿唇笑了起來,半晌才將頭靠在了關元鶴的肩頭,細聲道:“今日算我錯了,只是以後你需答應我,若再生了爭執,不能再丟下我一人。我心中難過的緊……”
關元鶴聽慧安如此說,想著自府中出來,往寧王府中去時,只覺夜風甚涼,吹的心都冷颼颼的,那股感覺何嘗好受。曾幾何時,對他來說有她的地方才會安詳平和,如此抱著她才會覺著開懷歡悅……關元鶴想著,便道:“以後你也應我,莫再像今夜在寧王府那般嚇我了。”
慧安聞言便重重點頭,復又撲哧一笑,道:“那手銃,裝了彈丸和不裝彈丸,轉動時發出的聲音是有輕微不同的,安濟伯聽不出來,我卻從小便躺在母親膝上拿彈丸當珠子玩兒,又怎會聽不出來。”
關元鶴卻是擰了擰慧安的鼻子,道:“你倒不怕明兒得個大輝第一悍婦之名?”
慧安聞言卻是嘻嘻地笑,對此她早已想的明白了,此生她都沒有令關元鶴納妾的打算呢,這嫉婦悍婦之名早就是要背定了的,早早晚晚卻又有什麼不同。更何況,也不知將來能不能隨著關元鶴一道往邊疆去,若然去不了,有個悍名在外,也能震懾一二。那些有意往關元鶴身邊湊的女人,嚇死一個是一個,嚇死兩個是一雙!
慧安想著不覺揚起明眸來,眨巴著眼睛瞧著關元鶴,道:“你都不怕人家說你懼內,我又何需怕這悍婦之名?”關元鶴一愣,接著倒是颳著慧安的鼻子,哈哈地笑了起來。
174坦言
月照幽林,浮光流霜。
身旁的男子一身月白錦衣,袖口鑲著銀色的絲紋,腰間配著青色的玉帶,月光落在他的面上,令他稜角分明的臉龐遍染柔和,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雅緻高貴的氣息,他的笑容爽朗而英氣,眉眼間帶著寵溺和愉悅,眸深似海,飽含,如此容貌,如此風儀,任何女人看到這樣的他,都會在心動的吧。
而這樣的男人心中卻只裝著她呢,只有她一人呢。慧安見關元鶴朗聲而笑,不覺痴迷地看著他,心中落滿了感激和幸福,想著方才在寧王府中,關元鶴並不知那手銃的蹊蹺,卻還是願意擋在她身前替她承受那一擊,慧安便有些眼角發潮。
他因她之故跑去尋李雲昶的麻煩,但是今日在場的人,只會以為他是因那凡柔和李雲昶發生了爭鬥,後來她一到,他卻又將凡柔還給了李雲昶,還乖乖地跟著她離開了名士宴,這些作為,又豈會不背上懼內之名,若非寵妻愛妻,哪個男人又願意揹負一個懼內之名?有他如此愛重,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慧安瞧著關元鶴不覺眉眼也跟著彎起,目光卻是認真,微微抬起身子捧住關元鶴的面龐,道:“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以後誰再敢塞女人給你,誰再敢和我搶,打你的主意,不管是誰,我都和她拼命!”慧安說著,目光便越發晶亮了起來,撫在關元鶴面上的手也不自覺地鬆開,改而握成拳頭。
關元鶴聞言笑容凝滯,怔怔的瞧著慧安,見她哭得猶如桃子般的大眼中閃動著火苗,小拳頭握緊,似隨時準備戰鬥一般的模樣,不覺有些呆愣,卻又心頭一震。兩人大婚的時日雖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