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這幾天忙著來堵文笙的門。一直沒有機會花出去。
他拿出來翻了翻。湊齊了一千兩,交給文笙。
文笙接過來,目帶憐憫地打量了一下這傻子,心想難怪王十三想坑他的錢,銀票放在他手裡也留不住,看在他這麼傻的份上,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不過他這幾日這麼一門心思地糾纏自己。必定是那王十三在暗中攛掇的,所以和王十三的賬還需得好好算算。
姓楊的少年掏了錢。自覺和文笙關係親近了不少,還想著登堂入室,文笙道:“楊少爺你先請回吧,距離玄音閣收徒只剩區區幾日,我需得趕緊去找房主把這筆賬結了,不然老是覺著心中有事。”
姓楊的少年剛來,不過說了幾句話,人家便要出門去,心中不由大為沮喪。
不過顧姑娘今日對他客氣多了,現在住得近,大可來日方長。
文笙不理他,自去收拾了一下東西,出了大門拿著鐵鎖等著,姓楊的少年只得垂頭喪氣出來,文笙二話不說落了鎖,轉身揚長而去。
文笙手裡有了餘錢,先去林庭山那裡請他幫著聯絡鍾天政。
她要還人家的錢,順便問問雲鷺幾時能進京。
看得出,鍾天政很忙,文笙等了好一陣才見到他。
他又恢復了穿戴樸素的寒門公子模樣。
只是態度冷冰冰的,對文笙怎麼這麼快就來還錢問都沒問,還回去的錦盒也被他隨手丟在桌子上,似乎連開啟看一看的心情都沒有。
也不知誰又惹了他。
雲鷺還在路上,拿鍾天政的話說便是“他那麼大的人了,武藝高強,難不成進個京還需得我派人護送?左右走不丟,等著就是。”
文笙只好忍氣吞聲。
她自己也有些奇怪,同樣是男人,怎麼鍾天政當初那麼算計她,現在到是不再裝模作樣了,見了面又諷刺又挖苦的,她都能忍,內心還並不怎麼生氣,換成王十三她就一點兒都忍不下呢?
看來她顧文笙也犯以貌取人的毛病啊。
文笙本來就沒什麼大事,三兩句話說完了,起身要走,鍾天政在她身後突道:“東風巷那邊,我聽說這幾日鬧得有點兒不像話,你就只會等著雲鷺,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鍾天政竟然聽說了,看來他對那邊的宅院並沒有交給自己便不再過問。
文笙拿不準他這話是何意,不過鍾天政原本一處秘密的宅院,因為給自己借住了兩天便驚動了四鄰,總歸是她理虧,文笙便帶著歉意道:“我這幾天便處理妥當,管叫他們再不敢上門。”
鍾天政“哼”了一聲,不知怎的,文笙覺著他的臉色更臭了。
從林家出來,文笙想了想,家門口有那姓楊的守著,雲鷺未到,她還真奈何不了王十三,索性不回去了,到平安胡同避一避,眼不見心不煩,順便打聽一下玄音閣選拔大考又有什麼新的訊息。
如此日子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臘月初二。
這幾天姓楊的少年日日上門,看文笙有沒有回來,由最初的神不守舍想入非非,到長吁短嘆,進了臘月,變得愈加焦躁不安。
因為顧姑娘說了,她只准備在這裡住到初三早上。
奉京這麼大,能在這裡找著她還多虧了王十三,誰知道她這次一走,會搬去哪裡。
看來美人是存心躲著自己了,唉,下次想再見著,不知何年何月。
因為現在住得近,他到不用在門口守著了,只是一天幾回出門張望,到臘月初二下午,他都沒抱著什麼希望了,習慣使然,出門一望,咦,顧姑娘門上的鎖竟然不見了。
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姓楊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跑過去推了推門,兩扇大門紋絲不動,分明是自裡面插上了,看來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