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來的。
押著他們的幾個人才是此次鍾天政到南崇。帶過來的親信。
文笙和王十三一看,好多熟面孔:林經、元愷、王五、王六……
這些人過來,與江府的人隔了十餘丈遠,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王五他們顯然也看到了文笙和王十三,卻一個個板著臉,目不斜視。
王十三“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幸好老子早早棄暗投明了,不然混到這樣,認個東夷雜種當爹,這張臉往哪擱呦。”
王六聽他說得難聽,有些沉不住氣,張嘴欲要還擊,悄悄瞄了眼面色冰冷的鐘天政,又見元愷、王五都未說話,猶豫了一下,打消了念頭。
林經是鍾天政身邊的老人,與王十三沒打過交道,開口反駁道:“我家公子乃賢王之子,麾下有大軍數十萬,各方豪傑鹹來歸附,公子的壯志雄心,你這樣的地痞無賴又哪裡會懂,只會像只賴皮狗一樣,胡亂汪汪幾聲罷了。”
王十三一見有人肯接茬,登時來了勁,“嘿嘿”一笑:“老子只要老婆孩子熱炕頭,是不懂某人做那稱霸天下的夢,不過東夷雜種什麼可不是我說的,是我在於泉的時候,聽沙昂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鍾天政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幾乎能把人凍死。
王六見林經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與王五互望一眼,不由暗自慶幸方才幸好沒有多嘴。
他們與王十三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太知道他那張嘴了。
鍾天政冷冷瞥了一眼王十三,轉向江審言,幾乎是咬著牙道:“江大人,我想若是兩位奉旨辦案的官員、這麼多官兵一起死在你府上,你也不好交代吧?”
王十三嗤笑一聲。
江審言卻道:“鬼公子大名雖然遠隔萬里,在我南崇也是如雷貫耳,沒什麼不好交代的,畢竟你麾下大軍數十萬,又有各方豪傑歸附,連我南崇朝中也不乏其人。”
江審言說到後來兩句直接套用了林經的話,語氣聽著有些揶揄。
“不過,”他頓了一頓,“我自也不願見這麼多將士為國捐軀,有什麼條件,你說吧。”
張副尉和那些禁軍登時露出了感激之色。
鍾天政不慌不忙:“那請江大人先關了府門,咱們慢慢商談。”
他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江大人適才說的有些偏駁,鍾某有今天,靠的一不是家世,二不是身邊有多少人,說句不自謙的話,今天縱然鬧將開來,也頂多將我這些不成器的手下留住,鍾某想走,縱然調集全嘉通的官兵,也攔不住我。”
他站在高處,侃侃而談,自有一股睥睨之氣。
江審言心中一動,向一旁的文笙和王十三望去。
若是能將鬼公子留下,不要說一個從六品,百餘名官兵,再大的代價他都願意付,再大的責任他都抗得起。
王十三正低頭與文笙竊竊私語。
“機會難得,我上去截住他,別叫他跑了。”
文笙卻覺沒那麼簡單:“他打不過你,要跑你卻未必能攔住他。我的琴……也不行。”
“你說他的傷怎麼好得這麼快,到底是真好了,還是用了拜月果漿之類的藥物?”
“不好說。燕老今天也沒在。聽你舅舅的吧。”
說完這話,文笙發現江審言遙遙望來,衝他先是微微頷首,後又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可以試試,沒有把握。
江審言頓時心動:不惜代價將對方留下,這鬼公子三番四次欲置自己於死地,今天若叫他走了。怕是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
這時候,鍾天政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對南崇的區區三個州並沒有想法,在我眼裡。它們的價值還不如江大人和醫聖燕白,剛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