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鍾某的求賢若渴可以打動兩位,沒想到。卻不得不與江大人為敵。”
江審言笑笑:“承蒙閣下看得起。這真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口裡說著話,以目光示意其他人動手,尤其是王十三,只要能將鬼公子拿下,還管什麼《明日真經》暴露不暴露,大不了事後他想辦法遮掩。
鍾天政居高臨下,早早發現了苗頭,好整以暇丟擲殺手鐧:“怎麼江大人也不問問燕醫令現下何處?我聽說你們私交甚篤。卻原來不是真的。”
王十三已經飛身上了房頂,刀都揮至中途了。聞言不由地一滯。
那邊江審言也失聲叫道:“慢著!”
王十三眼睛微眯,試探著大叫了一聲:“假的,別聽他胡說八道。”
今天確實沒見著燕白,包括王十三在內,所有人都不希望這位醫術如神的老人家出事。
鍾天政手裡控制著張副尉,將他往王十三刀尖所向一推,笑道:“顧文笙好得這樣快,你說我猜不猜得到燕神醫這段時間便呆在貴府?昨天中午,有頂四人抬的轎子由府裡出去,燕神醫便在轎裡,我愛才心切,索性叫陳校尉以宮裡相召為由,將他請到了我那裡。”
江審言一聽對方說得如此詳細就知道錯不了了。
燕白最近想要幫他醫治舊疾,昨天說是回家去拿幾樣珍藏,燕白好久未回家了,直到現在未歸,江審言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他沉聲問:“你待如何?”
江審言不禁萬分頭痛,就不論醫聖的價值,單論二人的交情,那可是生死相托的好友,一旦知道燕白落入對方手裡,他真不敢輕舉妄動了。
王十三也停下來,在旁虎視眈眈盯著:奶奶的,燕白老頭兒要是有個好歹,江審言可就真絕後了,自己一時半會兒也生不出孩子來,這不是叫外婆難過麼?
姓鐘的與他這是仇上加仇,生死大敵!
眾人投鼠忌器,鍾天政自是看在眼裡,胸有成竹:“我的條件很簡單,把顧文笙和王十三交給我。”
王十三大怒,罵道:“滾你奶奶,你是多缺爹親孃疼,想要了我們兩個去給你當爹媽,你願意我們還不肯呢,你個東夷雜種!”
他嘴上老是不乾不淨,鍾天政再好的涵養也惱了,目光中露出殺意來:“王十三,你除了會佔口舌便宜,還有什麼本事?你只管罵,咱們走著瞧!”說著恨恨瞪了文笙一眼。
“江大人,你可聽清了?既然兩次都沒殺的成你,大約是天意如此,以後你不主動招惹我,我也不來打你主意,此次南崇之行,能得到醫聖燕白,也算是不枉此行。”
他是不枉此行了,眾人臉色都很難看。
就聽他繼續道:“一會兒從你這裡出去,我便要起程返回大梁,我給你們十天時間,十天之內,綁了這兩人,與我去換燕白,若是王十三生擒不了,送個人頭去也可以。逾期不候。”
元愷終於有機會跟了句話:“我們公子言出必諾,江大人不如好好考慮一下。若是遲了,燕老神醫年紀也大了,萬一水土不服,折在我們大梁,後悔藥可沒處找去!”
“呸呸呸,你個元狗,有後悔藥你得自己留著先吃,張寄北對你掏心挖肺,你轉頭就把他出賣給東夷雜種,你虧不虧心,他在背後看著你呢!”
元愷不禁微微變色:“放的什麼屁。”
王五開口幫腔:“你不也一樣背叛了王光濟。十三,大家認識這麼多年了,相互間再瞭解不過,揭短就沒意思了,你好好討個饒,我們大家也好幫你在公子面前求個情,何必鬧成這樣。”
王十三自忖燕老落入敵手,今天打是不能打了,但罵戰他也不弱啊,以寡敵眾絲毫不怵,氣沉丹田正欲開噴,文笙在下面柔聲喚道:“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