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讓他退下,邊走邊踢掉靴子,衣服也來不及脫,人往溫暖的棉被裡一栽,巨大呼嚕聲馬上響了起來。
昏昏沉沉這一覺,他睡到華燈初上才醒來,迷迷糊糊轉醒時,一時想不出自已人在哪裡?四下觀看黑暗房子,思緒逐漸回來。打出個庸懶哈切,掀開棉被一陣寒冷襲的他瑟縮了一陣,抱著自已走出,餓的是前胸貼後背了。
晚膳時辰,客棧大堂甚為熱鬧,店掌櫃聲聲喲喝懶惰店小二時,看見公子爺醒來了,讒媚急迎了上去,躬身喚問:“公子,您醒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站這裡的不是人?”阿真啐罵了一口,搞不明白怎麼古人都不相信自已的眼睛。
“挺熱鬧的嘛。”徐觀吃飯人群,肚裡一陣咕叫,步履走到一張空桌說道:“四道菜一道湯,菜有魚有肉,湯清淡既可,再來兩碗大白飯。”
公子爺押在櫃上的房金是張百兩票子,吃什麼都夠了,店掌櫃眉開眼笑思索念道:“那魚便用紅燒鱈魚;肉用醬爆肥牛;青菜用蒜茄子;再來道蛋蒸蝦仁;湯就瓜絲木耳。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咕嚕!口水流了下來了,單聽就饞死人了,阿真點頭如搗蒜。“好好,快快快。”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店掌櫃開心不已,轉身往廚房親自去吩咐,這位公子爺一看就知非富即貴,侍候好了,說不定打賞的不是碎銀,而是大元寶,那做夢他都會笑出聲。
摸著肚皮觀看大腸和小腸掐架,不一會兒掌棧步履徐沈地走來,手拖著錚亮拖盤,一一把五道佳餚和兩碗白胖胖大米飯呈上,笑容可掬道:“公子,上全了。”
“我看見了。”阿真的口流已吸了幾百次了,抄起碗筷,眉頭一皺,狐疑睇瞟含笑站於旁邊的掌櫃,恍然大悟道:“對了,到馬鋪為我購一匹馬,等一下我趕得去杭州。”
“好嘞!”他越使喚自已,打賞的定然越多,店掌櫃喜孜孜應喏,眉開眼笑走了開去。
弄不懂這個店掌櫃怎麼笑的和富碌那個死娘娘腔一個樣?阿真聳了個肩,還是祭自已的五臟廟卡實在。
鬼子進村過後,滿桌的狼籍,他滿意打了個大飽嗝,翹腿剔牙之餘,聽到外面一陣剎馬聲,眼角瞥睇,一名小二哥飛奔到櫃檯,隨後笑的跟富碌一樣的掌櫃急急走來,躬身稟道:“公子,馬匹已購來。”
不明白這個掌櫃怎麼這麼的噁心,阿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好吧,那就結帳吧。”
“好嘞!”聽到結帳,店掌櫃一聲應喏,歡喜不已跑入櫃檯,手握毛筆清算銀數道:“公子押了一百銀,上房一兩、膳食七吊錢,為您購得的是驛州馬,馬匹得七兩銀子,一副馬鞍兩吊錢,一條馬鞭三十紋……”
“行了。”阿真聽的發睏,催促道:“還剩多少錢直接給我就行,羅裡羅嗦的。”
“是是是。”墨筆往帳冊一寫,掌櫃拉開抽屜,找了大堆票子、銀子、吊錢,媚笑前遞:“公子您收好。”
接過他捧來的一大堆銀,阿真哈笑了一聲,調侃道:“沒想到一張卻換來這麼多張。”
“是……呃?”正等他打賞呢,不料大爺把錢往懷裡收,轉身就走。店掌櫃任勞任怨,本以為這位非富即貴公子出手會大方,誰知道卻這麼的小氣,趕緊跑出櫃檯,跟著他出大門讒媚笑喚:“公子您要走了啊!”
“難不成你還要留我吃飯?”跨出了客棧,解開門邊的韁繩,阿真手持馬鞭,裂笑拍了拍肚皮調侃:“就算你真的要請我吃飯,我也吃不下了。”
“這這這……”店掌棧不相信他這麼小氣,呵呵一笑,“那……那客倌您……您慢走。”
“不能慢,我急著到杭州,得快點才行。”話落,猛然想到什麼,把手伸入兜裡,轉身對娘娘腔掌櫃笑問:“店掌櫃,這杭州的路我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