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喝酒,先問問我拳頭答應不答應!”常崧說完,把碗大的拳頭,示威性的在方仲行眼前晃了晃,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而去。
“靠,喝這小子送的酒時,怎麼沒想到我,現在出事了,到說起我也有教導之責了!”方仲行一臉陰謀失敗的恨意。
“拽什麼拽啊,方叔,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特想扁他。”陸恆在方仲行耳邊小聲說道。
方仲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不過呢,方叔,你拿我當籌碼,為了就是換一份酒喝,是不是也挺欠扁的?!”陸恆嘴角雖然掛著邪笑,但眼中卻放射出一波波的殺氣。
方仲行嚇了一跳,想想剛才陸恆惡狼一樣,向常崧發動攻擊的情景,他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開始作痛,他可是深知的,這位小公子,那可是一慣的無法無天,連太尉大人都管不了呢。
而且還會說瞎話,告惡狀,這都是當年自己教他的,現在運用的無比純熟,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
正所謂見機明勢,方仲行當下滿臉推笑,熱情無比的說道:“其實吧,我就是想從常瘸子那裡騙點酒喝,對於小公子你,我當然是毫無保留了,我是誰,我是最疼愛你的方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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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心中戾氣的最佳辦法,就是以其它事物來陶治心靈,或沉醉在山水景物之間,或迷戀書畫玄妙之藝,透過這樣的陶治,有時能使你的武道技能,得到更強的提高,這就是所謂的,他山之石也可攻玉的道理。”
“不過呢,在所有的事物之中,最好、最簡單的方法卻是學習音樂,樂為心聲,你可以透過音樂,而把你心中的戾氣、煩悶舒解開來,化為一聲聲比天上的鳥鳴更加美妙的聲音。
方仲行一邊說,一邊來到草坪之側的鳳尾竹林中,他挑選了半天后,拔出佩劍,斬下了一根竹杆,隨手削制、鑽孔,動作很是熟練,又從池塘邊砍下蘆葦,在蘆葦的內壁處,取其葦膜,貼在孔上,須臾之間,一根竹笛已然成型。
“在所有樂器之中,最簡單的便是竹笛了,雖只有七孔,卻包含天地之音,我覺得比較適合你學習。”
方仲行把制好的竹笛放在唇邊,就勢吹響,一縷笛音悠然響起。
笛聲嗚咽抖顫、如泣如訴,彷彿在述說著人世間的蒼桑變幻,其中偶爾有壯懷激烈的豪情,但隨即又步入孤清冷寂,輕回低轉之中,陸恆感覺這笛聲就如一隻溫柔的手,就如母親相望的眼神,在撫慰著自己的心靈。
此刻,方仲行站在斜陽之下,俯首吹笛,風把他寬大的衣衫,吹拂的飄然欲飛,身後的萬千竹葉隨風而舞,竟有說不出的狂放之意。
這一瞬間,有一種莫明的感動和喜悅在心中升起。
看人吹笛容易,聽人吹笛舒服,自己吹起笛子來,萬萬想不到,竟是如此如此的艱難,彷彿每一個音節都在跟自己作對似的,不是高,就是低,如鐵鏟刮鍋,如殺豬尖嚎。
“宮、商、羽、徵、角,你說,你這個音是屬於那種?”
在耐心的教了陸恆一個時辰之後,方仲行也不由急了,陸恆在別的方面,極為聰慧,一點即透,怎麼在音樂方面,竟是如此的弱智,見過笨的,但沒有見過這麼笨的。
“方叔,這也太難了,你容我多練練。”陸恆苦著臉,也煩著呢,明明自己心中想著的是一個音,為什麼吹出來就變調了,為什麼在別人嘴中吹出來的是仙樂,在自己嘴出來的就是狼嗥。
“方叔,關於化解心中戾氣的方法,有沒有簡單一點的,最好是那種不用學就會的。”陸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簡單一點的?不用學就會?有啊,你知道麼,當年領兵打仗,有時大軍攻城,需要數月之久,每一個戰士日日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