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一起顫抖,怒道:“他要你們就給啊?!把堂堂的北詔獄司,當做什麼地方了?客棧酒館麼、、、、、、”
“不給不行啊,這位陸少爺是免與三責的人員,不能上刑具,打起人來,又快又狠,已經有三四位獄卒,因為一言不慎,被他打成殘廢。”
大理正連連拱手:“最可怕的是,昨天晚上,車騎大將軍龐休,忽然到北詔獄司視查,他挨個人的威脅,說:如果太尉府的小公子陸恆,有絲毫差錯,他會讓北詔獄司所有的差役陪葬的,而且,還包括這些差役的家人。”
“這,這跟皇上的誅連九族實在沒有什麼區別啊!”
車騎大將軍龐休?聽到這個名字,在郭寶忠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豬臉、巨鼻、闊嘴的容貌來,據說車騎大將軍龐休的母親有胡人血統,那雙眼睛在生氣發怒的時候,便泛起一層腥紅的血絲。
郭寶忠不由打了個冷顫,龐休可是大齊帝國最殘暴的人,他的姐姐便是當今皇后娘娘,龐休的出現,代表的著楚王勢力的介入,難道這件案子,已經牽涉到了楚王和洛王爭奪皇太子一事?
這潭渾水可是越陷越深了。
從來沒有那年的冬季,是這樣的寒冷,雖然屋中,放有兩個火盆,但郭寶忠還是覺得冷意澈骨,他找了件裘衣披在身上,在那裡瑟瑟而抖,看上去就向在荒野的寒風中放羊的牧民。
“跟隨車騎大將軍龐休一起來的,還有太尉府的主薄方仲行大人,聽這位方大人說,太尉府的恆少爺,如果在北詔獄司中,出現任何意外,那怕是走路摔個跟頭,梳頭掉根毛髮,或者出現地震啊,天雷擊頂啊等等自然災異,他一概視為陰謀暗算。”
“北詔獄司的獄正希望方仲行大人,能夠承擔陸少爺在坐牢期間的飲食費用,卻被方仲行大人一口拒絕,說我們小少爺是奉聖旨來接受詢問,也不是自己願意來的,憑什麼讓太尉府出錢,請客容易送客難,這筆費用他不管。”
什麼?出手好快啊!
在郭寶忠決定,利用犯人之間的爭鬥,來殺死陸恆的時候,就已經料到,太尉府會想方設法的出面干涉,只是沒有料到,會把車騎大將軍龐休也給搬出來,而且會來的這樣快,讓他有迅雷不及掩耳的感覺。
郭寶忠精神一陣恍惚,這時候他才猛然發覺,平時被他視為心腹的大理正,目光躲躲閃閃,神情萎縮,大異往日:“怎麼?你也打算、、、、、、”
“大人,小人並不畏死,只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嬰兒,如果那陸恆陸少爺出現任何意外,小人的家人也都要跟著一起送掉性命,所以,小人只能、、、、、、”說罷,大理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神情哀慟。
這就是所謂的眾叛親離吧?這就是所謂的權大與法吧?
這世上公理何在???!!!
一股悲涼的感覺,湧上心頭,***,你們可以退縮,避讓,可我怎麼辦?我進是死,退也是死,為什麼我沒有選擇?!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那麼,我便把陸恆,你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兇手,拉到地獄中去陪葬去,向皇上證明我的忠誠,向世人證明,黑暗是永遠戰勝不了光明。
~~我好熱啊!!!~~
把裹著的裘衣脫了下來,重重的扔在椅子上,忽然升騰而起的燥熱,讓郭寶忠雙目盡赤,腦海中閃動著的盡是~~同歸與盡、玉石俱焚、要死大家一起死~~這類瘋狂念頭,駭的站在身前的大理正連連後退,差一點把身後的火盆給撞翻。
就在這時,一名差役捂著臉,神情驚惶的跑了進來,臉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長長血痕,報告說,有兩個男裝打扮的年青女子,從外面硬闖了進來,手中拿著馬鞭,誰敢攔路就抽誰,現在已經到廷尉署的大堂上,其中一名女子自稱是玉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