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生命受到威脅呢?
“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恒大感興趣的追問道。
“這個,就是當時的一種感覺,那五名道人站在那裡,彷彿是五柄長劍,讓人有著裸身臥雪,通體涼透地寒意。”秦翔的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我懷疑他們是聽潮閣的道人。”
還沒等陸恆說話,陸石武已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神情,喊叫道:“聽潮閣?聽潮閣算是什麼東西?!”
大堂上的喧譁吵鬧聲,卻因為陸石武的這聲喊叫,一下子變地安靜下來,彷彿‘聽潮閣’這三個字,有著某種奇異力量。
聽潮閣是一個道家門派,位處南海,據說門派中,曾修行出來過飛昇的神仙,在太祖年間,聽潮閣的張天師,奉詔入京,和天下十八家道派共同聚集在朝堂之上,一起設壇說法,張天師顯露出來的大神通,讓另外的十七家道派甘拜下風,張天師當時便被太祖皇帝封為國師,統領天下道教,並賜號為通微真人,可謂顯赫一時。
於是,聽潮閣在大齊帝國民眾的心目中,便有了崇高的地位。
而陸恆更是知道,玉琉公主的劍術,便是跟張天師的師妹,現任聽潮閣的閣主青玄真人學的,所以秦翔的猜測大有可能。
“秦翔,你是擔心這些聽潮閣的道士,會在京都之中找我的麻煩吧。”
陸恆臉顯獰厲的笑了笑:“媽了個巴子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真得就有殺不死的神仙?!”
這是一間沒有點燈的房屋,月光從窗扉之間照射進來,給地板上鋪就了一層淡淡霜雪,兩張沉浸在黑暗之中的面孔,是一副大眼瞪小眼的無語,在每一張的面孔上面,都能感覺到歷經歲月磨練的蒼桑,和久已品嚐人世間悲苦的深沉。
良久,陸奉川終於忍耐不住了,揚聲問道:“父親,你說,這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半晌之後,黑暗中響起了陸順低沉的回答:“雖然在這次競選中,因為陸恆的搗亂,我沒能當選為陸氏長老,但我以後還有機會!”
“陸黃氏已經年過七十,陸平和陸北辰那兩個老傢伙,也都是半截身子埋在土裡面的老幫子,這三人的身體哪怕是再好,也活不了多少天,而你爹我才四十多歲,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下一次的競選,我看還有誰能與我再次爭奪!”
“今日,我所遭受的恥辱,在以後,我當以十倍還之!”
“所以,現在對於你爹我而言,最主要的就是——忍耐!臥薪嚐膽般的忍耐!”
因為手指間的倏然用力,茶盞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而四分五裂,茶水迸射飛濺,陸順臉上的側影,顯露出磐石般的堅定,那是一種既充滿力量,又含蘊著刻骨仇恨的堅定。
“奉川,你又打算如何呢?這次陸恆以鷹揚堂堂主的身份,詔令你跟隨他一起入京,你是打算去?還是不去呢?”
陸奉川大為激動,揚聲道:“我才不去呢!父親,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每時每刻都是在死亡的邊緣線上掙扎啊!陸恆那個王八蛋,千方百計的想殺死我,只要我有一件事情做得不夠完美,而被陸恆抓住把柄,那麼,我就死定了!我現在晚上睡覺,都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呢!”
“想想我曾經受到過的那些可怕威脅,我恨不能扒陸恆的皮,抽陸恆的筋!把他挫骨揚灰!”陸奉川咬牙切齒的嘶吼道,他雙目血紅的樣子,就象是一隻擇人慾噬的瘋狂野獸。
“任何承諾,還有詛咒,都是要靠實際行動來完成的,否則,那些承諾和詛咒便沒有任何意義了。”
陸順瞅著陸奉川,眼睛跳動著鬼火般的光亮:“我能看得出來,在征伐匈奴的那些日子裡,你承受了太多的恐懼和苦難,但現在的你跟以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