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孝服,腦門剃得鋥亮,吃地滿嘴流油地陸石武,此刻也插話進來:“其實,都用不著恆少爺出面,就憑我,到了京都之後,跺一下腳,城牆還不跟著顫上三顫啊!”
眾人鬨堂大笑,齊聲說從陸石武的嘴中,能跑出一頭牛來。
陸石武將跟隨陸恆一起,前往京都,把這小子興奮的,在宴席上彷彿猴子一般的蹦來跳去,到處跟人拼酒,此刻已然接近半瘋狀態,說出話語,舌頭都伸不直了,覺得陸恆對自己實在是太夠意思,而秦翔卻心裡明白,陸恆之所以要把陸石武也一起帶走,卻是擔心自己管束不了陸石武,畢竟在陸氏老宅之中,他秦翔只能算是一個外姓門客,而陸石武的身份又太過特殊。
坐在宴席上首位置的陸恆,卻是知道,秦翔是個很慎重地人,向來言不輕發,在此時忽然提醒自己,定然是發現了一些很實際性的危險東西,當下停杯注目,微笑的示意秦翔繼續說下去。
“恆少爺,我率領陸氏族兵,一路慢行的回返江北,在路上,倒是聽到了不少關於京都方面的傳言,說現在的京都很是混亂,朝堂之上,明著看上去,是何昭儀和王美人共同主政,但在骨子裡,卻仍然是楚王和洛王的皇位之爭,大家合縱連橫,現在已經分不清什麼皇族勢力和門閥豪族勢力了,這種爭奪,最是陰詭莫測,要是站錯佇列、、、、”
雖然秦翔的話語沒有說完,但陸恆已然明白了其中地含意。
當年,自己的老爹太尉陸平,不就是因為在秋華之亂時,站錯隊伍,所以在後來的二十多年裡,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而這,還算是最好的結局呢,有很多優秀的人,因為在最高權力的爭奪時,站錯隊伍,而被誅家滅族,屍骨無存。
“這個麼,秦翔,在這次舉行的長老會議上,已經同意了咱們鷹揚堂擴軍到八千人的初步方案,所以我走後,這八千人可就要全部都交給你了,你要把他們都給我訓練出來,訓練成為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無敵勁旅。”
陸恆微笑的看著秦翔,在他的眼眸中,閃動著意味深長的寒光,有著說不出的睥睨和桀傲:“現在在京都附近的八關之中,駐紮有忠於朝廷的六萬精銳南軍,聽說,就連那號稱天下第一強兵的衝鋒營也在其中呢,如果有一天,你訓練出來的兵馬,和岐盛的衝鋒營進行比試。可不要丟了我恆少爺地臉面啊。”
秦翔一愣,隨即,他那已然酒意升騰的容顏,湧上了一層更為濃烈的血色。抱拳高聲應道:“這個,請恆少爺你放心!”
從陸恆的話語中,秦翔聽到了這樣地一層含義,那就是——如果站錯隊伍了,那麼大家就動武,讓我任人宰割,那可是門都沒有~ ~這可是標準的亡命之徒的##,但不可否認,在這樣的話語裡面,又有著一種讓人義無反顧。熱血沸騰的東西。
“還有一件事情,也請恆少爺你要有所提防。”
飲下一杯酒後,秦翔繼續說道:“我率軍經過寧城的時候,在晚上宿營時,遇到了五個身佩長劍的道人。他們手持平湖公主的令符。前來詢問玉琉公主的蹤跡,言辭很是無禮,雙方險些發生衝突、、、、”
“詢問玉琉公主的蹤跡?言辭無禮?險些發生衝突?”提起玉琉公主,陸恆就覺得有一肚子地鬱悶無處發洩呢,他冷笑道:“這五個道人膽子也太大了,難道他們想死?!”
讓陸恆萬萬想不到的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秦翔竟然說道:“這個,怎麼說呢,恆少爺,當時這五個道人給我的感覺卻是,如果雙方真的發生衝突,很有可能是我地性命已然不在了。”
“什麼?”
陸恆吃了一驚,秦翔在武道方面。雖然不能跟自己相比,但也算是一個難得地好手啊,再說了,在秦翔的周圍,都有親衛的保護,那區區的五名道人,如何竟會讓秦翔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