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吐含啞口無言,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伊支馬。伊支馬厲聲喝道:“哪用得著什麼對質,只要將此逃奴拿下,嚴加拷問,自然他這套衣服從哪兒偷來的,也就一清二楚啦!”
張祿心說特麼的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耍橫要是不能啐你一臉唾沫星子,你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繼續不理他,而揪住吐含:“吐含先生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漢人而已,所以才會幫著伊支馬來陷害我,卻看不清其中的危機啊。我又不是孤身一人到邪馬臺來的,一旦遇害,訊息很快就會傳播回漢國。這些年遼東太守公孫康忙著攻打高句麗,暫時沒動三韓,倘若因忿而興兵,大軍南下,就怕吐含先生一時失策,竟會成為亡國的罪人呢。”
吐含縮了縮脖子:“你您難道跟公孫太守相識麼?”
張祿搖搖頭:“從來也沒有見過面。”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會為你而發兵攻打三韓?”
“很簡單,因為在下與當朝丞相曹孟德為密友。此前曹丞相親征三郡烏丸,公孫太守親斬袁氏兄弟首級,向丞相表示臣服。只要丞相一聲令下,遼東必傾全郡之兵往攻三韓,而且青州、冀州還可能派發水師,協助進攻。不知道貴國到時候能不能扛得住呢?”
他這大套大套的臺詞,聽到伊支馬和卑彌呼的耳朵裡都跟天書一樣,只是感覺這貨貌似來頭不小啊!吐含卻是完全聽得懂的他不光光走南線跟倭地貿易,也曾多次北上與遼東公孫氏,還有高句麗國貿易,對於漢朝的大致情況,瞭解得要比那票倭人深得多。他知道如今漢國戰亂雖未止息,但很明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勝出之勢非常明顯而遼東公孫氏放在中原雖然是不起眼的小勢力,在三韓看來,卻跟執掌十萬天兵的天神沒太大區別!
公孫康他爹公孫度全勝的時代,不但割據遼東,自稱平州牧,甚至還渡海攻略青州,連奪數縣,屬於在渤海灣內和周邊都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但公孫氏主要的發展方向是向西,數度攻入高句麗,也曾突入朝鮮半島,希望可以控扼樂浪,進而恢復前漢朝鮮四郡。三韓中數個小王國曾經受高句麗之邀,同御公孫氏,結果被公孫兵殺得跟狗一樣純論武力的話,其實公孫氏早些年就能把高句麗給平了,然後直取半島幸虧高句麗國地勢險要,國王又習慣放棄都城去打游擊,才沒讓公孫父子輕易得手。
倘若公孫康真的放著高句麗不管,掉過頭去打三韓要真是曹操下令,那很有可能啊徐那伐真是分分鐘亡國的命運這還不考慮青州兵、冀州兵會不會渡海夾擊
當然啦,事情要是這麼簡單,歷史早就變樣了。公孫氏若不平滅高句麗,則難以保障側翼無憂,糧運通暢,哪怕曹操用鞭子抽著,他們也不敢直接去打三韓。而青、冀等州的航海水平,更重要是航海傳統,距離遼東也十萬八千里遠,根本不可能渡海發兵。只是吐含要真有這見識,他就不是一介三韓富商啦,簡直可以到中原去當總觀天下大勢的名軍師!
所以吐含聽了張祿的話,當場就萎了,心說我不過是來做生意的,胡亂摻和這事兒幹嘛?旁邊兒伊支馬還不依不饒:“這逃奴滿口胡言,大王千萬不要聽信!”吐含卻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襟,然後笑對張祿:“先生既然是曹丞相的密友,那一定不是我家逃奴了果然人有相似,是小人不慎看岔了。但聽先生的談吐,是貴人是奴隸,當場便可分辨啦。”
說著又朝伊支馬使個眼色,那意思,這人的話哪怕只有三分是真,都可能給咱們招來禍患,還是別惹他為好。
伊支馬這回請吐含來幫忙,就是,威壓女王,可是這連洋人都慫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