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的本意!”在索斯朗打斷帕爾曼的話之後不久,帕爾曼也不客氣地打斷索斯朗的話,“每一個善良的人都應該在歌若肯的羽翼下得到庇護,你也不要忘記,是你所說的那個異教徒在霸者之戰中拯救了世界。”
本來爭論到這裡就可以停止了,但是索斯朗不肯低頭的稟性似乎要使他將這場關於酒的討論無限制地延續下去。
“笑話!迪姆丹馬斯拯救了世界?沒有拉何爾的支援,迪姆丹馬斯孤身一人能做什麼?……我懷疑你是否是一個真正的歌若肯信徒,無名修士。如果提到[霸者之戰]中起關鍵作用的人物,首先應該想起的是——”
“霸者之戰的轉折點是拉何爾血戰,而歷史將不得不把這個逆轉的鑰匙交到拉何爾兩代教皇手中,是他們讓暗之王首次嚐到了挫敗的命運。”帕爾曼像背書一樣念出如上的句子,“教廷要所有人都共用一個大腦思維,首先從黑衣修士會開始對嗎?還有,我不叫無名修士,我是德·帕爾曼魯高斯,朋友們稱我為帕爾曼,而你可以驕傲地稱我為不合作者。”
索斯朗終於下決心不再與這個滔滔不絕的不合作者繼續爭論下去,他及時改換了話題:“讓開路吧,修士,你這次必須合作。你一定不知道之前你所提過的、可能會玷汙聖墓的這口棺木的主人是誰。讓我來告訴你,他就是世人的典範,[霸者之戰]的英雄,拉何爾無可爭議的統治者——教皇肯賽思!”
一聽到肯賽思這個名字,帕爾曼身後站立的黑衣修士們感到非常吃驚,而帕爾曼自己就更驚訝了。一個月以前,帕爾曼的教友剛剛寄過一封信給他,信上說到了一些關於拉何爾城的事情,最後還提到教皇肯賽思非常健康,可以與上任教皇相比。可是一轉眼人們就看到了成殮教皇的棺木,難道他不是自然死亡嗎?
“非常令人痛心,教皇像他的前任一樣死於暗殺。兇手是一個叫做賓布的冷血動物,恐怕在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索斯朗作出為教皇悲哀的樣子,把身後的送葬隊伍指給帕爾曼看。“賓布是一個精通魔法的瘋子,為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竟然使用禁忌魔法[末日啟示錄]炸燬了整個教皇大廳,幾乎沒有人從這場災難中僥倖還生……五天前拉何爾的軍民為教皇舉行了盛況空前的送葬禮,我們不會在邪惡的面前屈服,每一個教團騎士都發誓為教皇復仇,我想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魔法刺客……同十年前一模一樣,這次可沒有七英雄擋在他前面了。”帕爾曼自言自語,他看著面前超過規模的送葬大軍,發現隊伍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所謂的誓死為教皇復仇的教團騎士,這些騎士全副武裝,神情嚴肅,但是帕爾曼對索斯朗的話仍然半信半疑。而無論何時聽到“七英雄”這個字眼,索斯朗總會像被針刺到一樣皺起眉頭。
在帕爾曼與索斯朗的整個談話過程中,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帕爾曼那邊的黑衣修士是出於對帕爾曼的尊敬,而教團騎士們則是由於對索斯朗的畏懼:自從教皇肯賽思遇害以後,索斯朗對待部下越來越殘忍了。
索斯朗不再同帕爾曼說話,他打了一個手勢,停滯的大軍便重新開始行進,隊伍的陣列稍稍錯開,以便讓仍站在原地的黑衣修士們可以從隊伍尾端漏過去。索斯朗輕勒馬韁讓坐騎放慢腳步,逐漸迴歸到隊伍裡面,與肯賽思的棺槨並肩而行。
帕爾曼懷著種種疑問打量從自己身側走過去的騎兵隊,又帶著種種猜測目送他們離開。帕爾曼忽然發現這些騎士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剛剛失去領導者的忠心下屬,反而像是受到鼓舞,即將衝鋒陷陣的無畏戰士。聯絡近些日子所聽到的傳聞,帕爾曼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給我酒杯……對!我發誓我看見了!一隻山羊蹄子的魔鬼!舌頭分叉,頭上有兩隻角,我看見它的時候就像我現在這樣清醒,那時候它正從教皇廳那邊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