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我正在聽二位宗師講話呢!”
“扯淡!”趙韙黑了臉,“你這孺子!老夫知道二位是俠義中人,才推心置腹,說些最隱秘的事情,你豈能如此支吾於我?”
“倒也沒有。”覃鈺看看王越,垂著眉不知想些什麼,明顯是把話語權又交還給他了,“那晚輩失禮一下,說些扯淡的話。趙公如果覺得有點兒意思,咱們就接著再談。”
趙韙眼眉一動,臭小子,倒很會打蛇隨棍上啊!扯淡的話,那是什麼話?
“趙公也知道,唱賣會之後,晚輩是要回老家混日子的。可是呢,現在老家那邊,不好混啊!”
趙韙略略點一點頭。
武陵蠻本身底蘊深厚,政出多門,覃三轉現在雖然些許名分加身,卻未必搞得定。周圍又有長沙張羨、荊襄劉表虎視眈眈,覃鈺縱然有些隱性背景和實力,但在真正的強閥豪門面前,卻是不堪一擊。
“所以,晚輩想,先在老家附近發展發展,有些長進之後,再衣錦還鄉,回返武陵,不亦樂乎?”
“武陵附近?”趙韙想了想覃鈺這一說法的重點,“你是說零陵、長沙麼?”
“嘿嘿!”覃鈺搖搖頭,回頭問王越,“王老,什麼時辰了,是不是該回去準備晚上的唱賣會了?”
趙老兒,你再這麼裝傻,咱們真不談了!
王越默察一下天時,說道:“酉時已至。”
覃鈺默算一下,酉時是下午5-7點,那不就是5點了?
“我靠,這麼晚了?咱們是得走了。感謝趙公盛情款待啊!日後有空,再來叨擾!”覃鈺挺身而起,向趙韙拱拱手。
王越心中一笑,忽然明白了,這小子,談生意分兩截,原來也是早有預謀。
第一個生意當然是趙韙的需求完全得到滿足,等於白賺一般。可是如果第二個生意談不攏,那第一個生意的一切意向,當然全都是白說。
這叫什麼……捆綁交易!
“時辰尚早,賢侄又何必性急?”趙韙忙攔住覃鈺,“且再坐片刻,我們已經聊得差不多了,不差這一盞茶功夫。”
“是麼?那也好,再坐一盞茶吧。”覃鈺馬馬虎虎又坐了下來。
“武陵之側,那是我益州的牂牁郡……”趙韙看著覃鈺,慢慢說道。
“什麼張科李科的?”覃鈺根本沒聽說過這地方,一定是妞野小子刁的那種窮山溝,臉上頓時顯示出不滿。
“……還有巴郡。”趙韙無奈,把話說完。
“對,對,巴郡!”覃鈺驚喜萬分,這個他耳熟,聽說過,肯定是好地方!
趙韙臉色陰沉下來。
“巴郡,乃老夫宗族所在,斷斷不可!”
“趙公,你是巴西人吧?”王越適時插了一嘴。
“對啊,我也沒說要你整個巴郡啊!巴西那邊自然不要你的!”覃鈺撓撓頭,小船自然掉頭,“巴東分幾個縣給我們,總沒問題吧?”
“你想要哪些縣城?”趙韙忍著一口粗氣,皺眉說道。
“涪陵、白帝、江州、閬中……”王越看出覃鈺地理不熟,當即斷然再度插話,一順溜連著說了四五個城。
趙韙搖搖頭:“這個不成,涪陵、白帝,只能予其一。”
王越直搖頭:“不妥,不妥!”
覃鈺聽得莫名其妙,耳邊傳來王越的說話:“涪陵富足,近武陵,控扼巴郡東南之門戶;北邊的白帝險要,乃巴郡與荊襄的必爭之地。”
覃鈺點點頭,一個是益州的東南大門,一個是益州的東北大門,倆都給安保組,趙韙肯定不放心。
想了想,還是靠近武陵比較好!再說,涪陵,那是榨菜的故鄉啊!有前途!
覃鈺說道:“好吧,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