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從小所受的“家庭教育”就是這樣呢?
如果蔡行楷的父母能在活著的時候這哥倆一視同仁的關懷疼愛,蔡行楷的心裡也許不會揹負這麼重這麼久的包袱,也不會總是把人跟情、人跟事分的這麼清楚明白(蔡行楷始終都認為,父母能把他和小迪分的那麼明白,他也可以把父母的死跟楊兆和分開想——連帶的,他也可以把並不算無辜的白榮軍從這場是非中單獨剝離出去)。
從理智的一面來說,蔡行楷很清楚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但他卻無意去改變。
蔡行楷微微點頭,笑道:“這有什麼可謝的。”說著話,他很自然的伸手半攬半托的輕扶住白瑞德手肘,牽著他往路邊走了幾步,伸開手臂去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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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森和小迪進門的時候,爐灶上用小火熬煮的甲魚烏骨雞湯已經香味四溢,濃郁的鮮香順著廚房飄向窄小的餐廳、客廳,瀰漫在整間屋裡,惹得人垂涎三尺。
蔡行楷在廚房裡又是擇洗又是切剁,忙的不亦樂乎,連兩個弟弟進門都沒注意。
艾瑞森邊換著拖鞋,邊皺著鼻子衝坐在老沙發裡看電視的白大爺嘮叨:“哥,你現在可是真幸福了啊,一出院就能吃到蔡大哥做的好料。”
白瑞德慢吞吞轉過頭,瞧瞧他,又看看站在艾某人身邊的小迪,得意的呲呲牙,“怎麼,你嫉妒?”
“我當然嫉妒……”艾瑞森誇張的咂咂嘴,一屁股坐到白瑞德斜側的單人沙發裡,“想當年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了蔡家,吃到蔡大哥做的飯菜。你倒好,明明自個兒做了一手好菜卻從來不給我吃,現在又這麼輕鬆就把蔡大哥拐到手!”真是讓他情何以堪啊。
小迪噴笑,“阿森你真沒出息,”站在沙發後伸手撥拉著艾瑞森一頭濃密的黑髮,“瑞德大哥現在跟我哥什麼關係你還嫉這個妒?你以後想吃什麼就跟我哥說唄。”
叨叨那些有的沒的幹嘛。
“我不平衡啊——”艾瑞森鬱悶,往後抬起頭瞧著小迪垂落的視線,“想當年我剛開始‘追求’你那會兒,你老是繃著臉不待見我,蔡大哥也對我冷冰冰的,把我那脆弱的心靈打擊的多慘啊,我可是硬著頭皮拼了老命才終於被你們接受的。”
小迪啼笑皆非,“你那意思是瑞德大哥‘這麼容易’就追到我哥,太簡單了?”
“呃……”艾瑞森聞言梗住,“那個……我也不是那個意思……”苦著臉悄悄自家老大似笑非笑的臉,他哀怨的抓抓頭皮,“哎呀你們就當我在‘亂吠’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胡說八道什麼。”
為他家老大提心吊膽了小半個月,在今天看到他康復出院,而且多年的苦戀也終於修成正果,艾瑞森高興欣慰的不得了,不過在想想十年前“孤軍奮戰”的自己(畢竟白瑞德把心事藏的太好,艾瑞森早幾年可從來都不知道他老哥是喜歡蔡行楷的),就忍不住要碎碎念幾句,不然怎麼對得起可憐的自己=皿=
“喲,阿森你那張臉怎麼皺成那樣?”蔡行楷端著砂鍋走出廚房,隨意的一瞥,恰好看到艾瑞森皺巴巴的臉,“你吃桌上的苦瓜了?我還沒拌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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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跟白瑞德第一次到蔡家那天有點相像,氣氛卻與上次迥然不同。
最起碼,此際的白瑞德和蔡行楷,已經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起。
蔡行楷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再加上艾瑞森開啟了他帶來的一瓶好酒,屋裡菜香、酒香齊備,居然很有種春節時一家團聚的融融幸福。
白瑞德看著眼前的酒杯被艾瑞森親手斟滿,微微的勾起嘴角,“82年的干邑。”大本錢。
艾瑞森邊給蔡行和小迪楷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