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寒看著比幾個月前白了不少,自從五一在青島出事、住院,直到半個多月後回本市,他就一直被緊張兮兮的楊謙在家裡看管起來,一“休養”就是小兩個月。
再加上最近愈演愈烈的甲流,楊謙就更不願讓他出門了。
路一寒費力的扯扯嘴角,“太久沒出門,興奮。”所以提前跑出來溜達溜達喘喘氣。
蔡行楷仔細的端詳了他半天,“路一寒,你不對勁。”
“……老大。”路一寒叫了他一聲,忽然沒話了。
蔡行楷忍不住擰起眉毛,“你跟楊謙吵架了?”
路一寒點點頭又搖搖頭,臉色更加難看,嘴角的笑也更勉強。
“說話,到底怎麼回事兒?”蔡行楷心底的疑惑和不安漸次擴大,“路一寒!”
小聲的咳了幾下,路一寒等服務生把兩人所點的咖啡送到並離開之後,才苦笑著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楊謙——我腦袋裡亂的跟搽糨糊似的。”
“跟我有關?”敏銳的聽出路一寒話裡的另一層意思,蔡行楷在高背椅中調整了下姿勢,冷靜的注視著他,問道:“還是跟我和——白瑞德?或者,是跟‘我們’和‘你們’都有關?”
路一寒錯愕的瞪大眼,“老大……你好厲害!”他根本什麼都沒說吧,老大居然就能猜到!
“你那點兒小心思都寫在你臉上了,”蔡行楷淺啜一口香濃的咖啡,“除了你家老頭兒,在這麼大中國裡,你還不就掛掛著我麼?”
能讓這小孩兒為難又糾結成這樣,勢必牽扯了他最在乎的人才是。
路一寒垂下頭,機械的用手裡細細的銀勺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攪拌著咖啡,憋了半天,終於磕磕絆絆的開了口,“老大……你,你……你還記得當年撞你父母的那個肇事司機嗎?”
蔡行楷端著杯子的手一僵,不動聲色的道:“記得。”
“呃,”路一寒噎了一下,“那個人……”
“他姓白,”蔡行楷眯起眼,順著路一寒的話往下說:“叫白榮軍。你突然提起他,是想告訴我他是白瑞德的親生父親嗎?”
路一寒猛地抬起頭,嘴巴張成了O型,“老——老大——”
“不過我想,”蔡行楷盯著他,平靜的繼續說道:“你約我見面,重點不在這裡,對吧?那麼路一寒你告訴我,你到底要說什麼?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你我的關係不需要什麼好話賴話顧忌的話去講究。”
路一寒微顫著停下手裡攪拌的動作,不大自然的學著蔡行楷的模樣靠進高背椅中,低聲道:“老大,我跟楊謙五一去青島,其實是幫白瑞德去找他父親,順便……順便,還要跟他一起把當年的那起車禍真相弄明白。”
“所以?”
“白瑞德的父親是‘無辜’的,”路一寒笑的很恍惚,“車禍那天他根本就不在現場,甚至連方向盤都沒碰。”沒車開,哪來的車禍呢。
蔡行楷雙眉緊蹙成川,緊繃的呼吸卻緩和下來,“也就是說,你們查出真正的肇事者了?”
路一寒驀地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吞嚥著苦香的原味咖啡,直到一杯見底,才藉著咖啡因的刺激一鼓作氣的說道:“真正的肇事者——是楊兆和——楊謙他爸。”
也就是,本市現任市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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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楊謙的母親在生產後,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即便是日後調養的很用心,也無法再與丈夫行房事。
正當壯年的楊兆和積欲日久,終於在某次應酬之後,借酒裝瘋的□了自己的小姨子。
換言之,楊謙的小姨林有容,並非楊兆和所言的自願與他發生關係。
因為這個性格風流又頗有些手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