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的劇痛告訴他,自己失敗了。
他半跪在地上,蒼白著臉,抬起頭看到的,是男人手中冰冷的槍械。
動了動身體,他想要站起來。
——砰。
第二聲槍響。
男人沒有半分猶豫。
他還是在笑。
看著滿身是血的少年,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看來,比起糖,你更需要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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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擊打在身上,皮開肉綻。
他並沒有被束縛住,這才更讓他覺得憤恨。
因為,自己用力量抗爭的結果,也只是像這般,被一次次摔在地上罷了。
側身躲開一道鞭子,下一秒,同樣的位置被再度印上痕跡。
要忍耐,不能激怒他,此時自己贏不了。
這麼想著,心中的某個位置,還是燃燒著火焰。
他不喜歡,單方面的疼痛。
猛地攥緊了拳,他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像是負傷的猛獸,弓起脊背,威嚇著面前人。
男人此時,是倚坐在椅子上的。
招了招手,保護在他身後的幾名黑色男子拿出了電。擊。槍,電流的聲音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去,看看幾下能讓他變乖。」
男人就像在看一場娛樂節目,愉悅的笑著。
他早已經習慣了疼痛。
但身體,到底還是漸漸麻木起來。
當他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他看向男人的目光,只剩下了殺意。
疼痛還在繼續。
赤。裸纖瘦的身體上,血肉模糊的傷痕比比皆是。
他垂下眼眸,低低的聲音,冷的就像冰,「父…親…我…錯了…」
男人挑了挑眉,聽到這話似乎並不意外。
站起身,男人走到他的身側,笑容變得有些淡漠,「大點聲。」
忽然,他站了起來,拼著最後的力氣,一拳打向了男人的面部,隨後撕扯著男人的頭髮,將他的後腦狠狠磕在地面上。
他感覺到了手上流淌著的溫熱液體。
下個瞬間,骨頭的嘎吱聲響起,他的手臂軟軟的垂落下來。
令人大腦一片空白的劇痛,他被人按在了地上。
「呵。」男人狠狠踩上他背部的傷口,毫不留情的碾壓著,黑色的皮鞋上,沾滿了血跡。「噁心的東西,竟然敢讓我流血。」
抬起手,拭去口鼻的鮮血,男人眯起眼睛,面容上盡是怒意,「該死。」重重的踢上傷痕累累的身體,「真是該死。」
他咳嗽著,呼吸間盡是鮮血的味道。
男人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拖到籠子裡,拖行間地面上留下了可怖的血痕。
「享受吧。」男人踢了一腳鐵籠,傳來震動的聲音,「最後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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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啟侖,喂,你醒醒…」
混混沌沌的意識中,聽見有人如此喚自己。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
眼前少年的模樣,有些模糊。
但他知道是誰。
「哥…」他的聲音幾不可聞。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沒有力氣了。
依稀聽見了少年的話,「…等…救你…」
他吐出了一口血。
對面少年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
隨後,傳來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他闔上眼睛,再度睡去,
他沒想到自己能再度醒來。
自己依舊待在鐵籠中,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