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鳶,快來切蛋糕。”鍾希希推著三層鮮奶油大蛋糕,笑眯眯的來到飛鳶面前。
她真的很崇拜飛鳶,頂尖的課業成績不說,光是那股風雨無阻去上課的毅力就令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像她本人就絕對做不到,要她這位好命的少奶奶每天在十點以前起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更別說用四年的時間呆坐在課堂上了。
飛鳶噙著微笑,“謝謝,你們真夠意思。”
她負責在蛋糕上劃下一刀,希希立即職業性的接手,利落漂亮地將蛋糕切好分給眾人享用。
麥躍人也開好了香檳,醉人的氣味霎時流洩在室內,氣氛很好,一片旖旎的溫馨。
飛鳶低首啜了口香檳、嚐了口蛋糕,嘴角有掩飾不住的淡淡笑痕。
哇哈哈!拉炮、獻花、蛋糕都出現了,一樣也不差,她真的笑得快內傷了。
“我說,鳶丫頭都大學畢業了,接下來也該趕快找個物件結婚。”林月河嫻雅的微笑說。
“伯母……您……您說什麼?”飛鳶差點不雅地噴出香檳。
“我說,你該找個物件結婚了啊。”林月河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希希和你同年,瞧,她都替咱們顧家生了個小壯丁了,你也該趕上,加把勁,不要輸給希希才好。”
“咳,伯母。”飛鳶清了清喉嚨,非常義正辭嚴的看著林月河。“人各有志,我暫時還不考慮結婚,那對我來說太遙遠了。”
“胡說。”林月河輕斥一聲。“我十八歲就嫁給你大伯父了,現在你都二十幾歲,還不嫁人像話嗎?”
“伯母,我今天才剛剛大學畢業,我有我的理想和抱負要實現,我是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結婚的,我這樣講,您應該可以明白了吧?”
飛鳶捺著耐子解釋,誰叫站在她面前這位,正在發表無厘頭落伍言論的女人,是她們最親愛的大伯母呢?
“什麼理想、什麼抱負?”林月河不以為然地看著一臉桀驚不馴的侄女。“小鳶啊,伯母告訴你,我們女人最終的歸宿就是嫁人。”
“伯母,在沒有成為一名出色記者之前,我是絕不會嫁人的!”飛鳶信誓旦旦地揚了揚眉。
“記者?”林月河瞪大眼睛,馬上對侄子招招手。“飛鷹,你妹妹說要去當記者,咱們顧家的女兒在外面拋頭露面成何體統,你好好勸勸她。”
飛鷹還沒有走過來,希希已經上道的先跳出來了。
“伯母,您就別管飛鳶了,給她去實現她的理想,等她玩膩了,她自然會找個人嫁,那一天不會太遠的……對了,小鵬鵬會拿筆畫畫了耶,您要不要過來看他表演呢……”
希希笑嘻嘻的攬住林月河的肩往遊戲室走,反手對飛鳶比了個OK的手勢。
飛鳶總算得以鬆口氣。
開什麼玩笑,她才剛從大學畢業,還沒一展長才,豈有立即投入婚姻和柴米油鹽當中的道理?
從明天開始,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份工作,並且用最快的速度得到上司的賞識,然後,名揚四海。
一個禮拜後。
黑色復古機車以龜速駛進顧家大宅的氣派鏤雕大門,拿掉安全帽,飛鳶垂頭喪氣的走進家門。
她真是不敢相信,憑她顧飛鳶十八般武藝均會的才華,居然連一個小小的記者工作都找不到?
已經七天了,她每天看報紙、上網尋找工作機會,寄出不下百張履歷表、赴了起碼三十個面試,卻通通石沉大海。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足,沒有人要錄取她。
只能說,臺灣的失業率真的太高了,她是不景氣下的受害者,這是非戰之罪,不是她的問題。
“小姐,您的西瓜汁。”
菲傭瑪麗亞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