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捧來一杯紅紅的西瓜汁,是她的消暑聖品。
這幾天下來,每當她找工作找得一肚子火回來,瑪麗亞都會馬上端出一杯清涼解渴的西瓜汁給她。
“謝謝。”飛鳶接過西瓜汁猛吸一大口,嫉妒的眸光不由得瞟過黝黑又其貌不揚的瑪麗亞。
人家都有工作,而她,卻連個工作的影都看不到,至今不知道打卡鐘長得什麼模樣。
吱——吱——隆——
鑽牆、打牆的聲音不斷地鑽進她耳膜,她半眯起美眸,視線不爽的落在窗外對面那棟洋房上。
“天殺的。”她煩躁的嘀咕。
對面的房子正在大興土木裝潢中,工程浩大,像是要把整棟房子拆了重建似的,都已經一個星期了,卻依然沒有完工的樣子。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天皇老子買下了那棟房子?
如果錢多,乾脆買塊空地新蓋不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地將房子改建,東拆西拆的,真是有病!
“二小姐,晚上您要在家吃飯嗎?”瑪麗亞按照慣例地問。
一陣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飛鳶皺起眉頭。“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晚上只有我一個人在家吃飯吧?”
“嗯。”瑪麗亞點點頭。“少爺和少奶奶不回來吃晚飯,大小姐也不回來吃晚飯。”
“噢——”飛鳶挫折的蹙起眉心。
他們真是沒人性,明知道她找工作找得不順利,卻連聞問一聲都沒,兩對情人忙著約會,置她的生死於度外,一點親情都不顧念。
“小鵬鵬呢?”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到隔壁鐘爺爺家去了。”
“唉——”飛鳶的希望再度被打破。
連小鵬鵬都被希希她爺爺捷足先登,看來她只能一個人度過寂寞的週五之夜了。
她打起精神,撥了通電話給大學同學陸巧婷,巧婷是個標準的舞狂,找她出來跳舞減壓好了,順便可以互吐找不到工作的苦水,一舉兩得。
接通後,陸太太的大嗓門傳來,“是飛鴦啊,巧婷和同事去九份玩了,你打她的手機。”
飛鳶瞠目結舌,半響說不出話來。
巧婷找到工作了?她居然已經有同事了?
哦,老天!她真不敢相信,在她找工作找得灰頭土臉之際,功課落後她一大截的陸巧婷已經找到了工作,而且和同事已經融洽到一塊兒出遊的境界。
飛鳶頓時要死不活的癱在沙發裡,腦袋還不大肯接受事實給她的打擊。
“二小姐,您怎麼了?要不要緊?”瑪麗亞擔心地看著小女主人。
飛鳶還沒從震驚中平復,她有氣無力的揮揮手。
“我不要緊,你去煮點吉利的菜,我晚上要吃,越吉利越好,我要去去黴運。”
瑪麗亞一頭霧煞煞,“小姐,我不會。”
“去翻食譜。”飛鳶為迷惘的瑪麗亞指點迷津,“少奶奶那裡有很多食譜,你去翻翻食譜就會煮了。”
瑪麗亞還是滿臉困惑的杵在原地,她真不知道什麼叫吉利菜,就算找到食譜也沒用,她會講簡單的中文,但看不懂中文。
鈴——電話鈴響。
“您好,這裡是顧公館。”瑪麗亞像得救的撲過去接電話,暫時從吉利菜裡解脫。
飛鳶奇怪的看著瑪麗亞恍如動作明星般的飛身姿勢。
瑪麗亞在等家鄉的電話嗎?不然幹嘛接得這麼急?
“是的,好的,請等一下。”瑪麗亞把話筒遞過去。“二小姐,您的電話。”
耶穌保佑,希望有人把二小姐約出去,那她就不必煮什麼吉利菜了。
飛鳶懶洋洋的接過話筒。“喂,誰啊?”
“顧飛鳶小姐,這裡是